還讓年輕人給瞧不起,蒼白的臉色更顯慘白,「為什麼…什麼人不要,偏偏跟個男人?」要是傳出去,她的女兒有多難堪。
言書廖的事情,還是莊世韓大方的提供情報,將這場婚姻的風險提前曝光,是讓嚴家有個心理準備,也是表明各取所需的利益關係。
母親的震怒沒能打消嚴家予的念頭,一家之主的男人也不打算停止這場交易,於是婚姻成立了,或許除了運籌帷幄的兩名棋士,誰也沒能開心。
她慈母的形象霎時崩裂,說出來的話禮數盡失,「那個人也未免不要臉,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怎麼敢死纏著不放!?」
想想蘇妍茗也曾對他熱情款待,方才無禮的笑聲確實太輕率,莊夏是打算耐著心聽完,卻發現他聽不下去了。
一聲清脆響亮,瓷器相撞的聲音。
咖啡翻倒,莊夏優雅的拿起桌面的擦手巾,迴歸應酬式的笑容,他無所謂的說著:「蘇女士誤會了,不是他纏著我不放,是我死不讓他離開…」
「所以,不要臉的人是我。」
純白的棉布染上褐色的汙漬,莊夏起身,由上而下的視線冷漠而銳利,「失禮了。」
瞅一眼攤開的手心,上頭留下四個明顯的指痕,看在過去的份上,他已經忍耐過了。
暗流在他血液裡湧動,一種很難形容的情緒。
他只知道,現在就想見到那個人,將言書廖擁進懷裡,或許會好受一些。
牽手的友誼 125
『你回來啦。』
想像進門時戀人臉上和煦的笑容,面對靜寂的室內,莊夏佇立於玄關前,期盼的物件沒有如期的在門口迎接,這才記起前一晚兩人在客廳的對話。
昨天夜裡,言書廖不時若有所思的望著手機螢幕,莊夏默不作聲的將對方的猶豫盡收眼底,不想過於束縛那人,他耐著性子,等言書廖主動坦白。
終於在陽臺上抽完菸後,他才得以解惑,從對方的話裡掌握“於敬”這個關鍵字,莊夏反射性的蹙眉。
言書廖說,於敬獲得國際調酒大賽的金賞,邀請自己作為新酒上市的第一位客人。
莊夏心裡明白,品嚐美酒是一回事,祝賀也不急於一時,重點是他們很久不見。
“不準、別去”,男人擺出紳士微笑,要言書廖別太晚回家,對著戀人,他拿出基本的尊重與風度,儘管腦子裡另一個他正任性的發著脾氣。
仰起頭靠躺在沙發上,應該早已習慣的孤獨夜晚,這一刻才發現,那一句歡迎回家有多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