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又悲傷,而且直搗他心口,挑出熔岩般的憤怒。
「我以為我們在交往,難道不是嗎?」
「還是,你們同性戀談戀愛也跟一般人不一樣?」
心一凜,言書廖收緊十指,莊夏卻沒注意到脫口而出的一句失言。
作家的話:
題外話…莊夏原本要罵小廖的是:你他媽的有病
…但作者卻笑了XDDD莊夏你也有病啊XD你們都有病(靠)
這個橋段實在不適合搞笑,為了避免和景某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讀者笑場,所以臺詞就換了ww
牽手的友誼 099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一般人…是怎麼樣…」他的聲音不爭氣的開始顫抖。
「也許…是我和一般人不一樣。」
「我以為是戀人的物件,那個人和我上床…也可以和其他人上床…」言書廖清清嗓子,發出的聲音依舊嘶啞,「不對…他應該是和別的人交往,只和我上床…」
「所以我只是…」想向對方傾訴他有多麼不願意失去他,眼眸卻聚著水,喉嚨也卡著刺,他怕下一句話,將會帶著哭腔宣洩而出,於是他皺著眉別開臉,終於再也說不下去。
「言書廖,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受嗎?」
這幾個星期以來,莊夏身心疲憊,他的父親頻頻動作,來訪的客人一組接一組,幾乎不給他喘息的時間,他甚至知道嚴家即將與莊世韓合作新事業,那意味著將來會發生什麼,他自然清楚。
莊夏需要更多時間,現實卻已經追逼到腳邊,他爛額焦頭的努力想辦法維繫他與言書廖的可能,而他的戀人卻成天想著哪一天會被他拋棄。
這種愛情,該怎麼繼續下去?
「我們已經交往一個月,我現在才知道,你竟然是一直抱持著這種想法和我在一起。」他抬手扶額,一種蒼涼的無力感令他深深嘆息。
這時的言書廖應該是心慌的,他卻一反常態的思慮清晰,話既然已經說出口,就要將自己的心意完完整整的傳達給對方。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哪天你需要和女人結婚,我還是會在你身邊。」
直到你厭倦了我,開口趕我走。
言書廖不是為了博取同情,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都是句句誠懇的掏心掏肺,而莊夏即使不認同,也確實明白了。
好傻,這個男人真的傻得可憐,傻得他心都酸了。
做朋友的時候,言書廖讓他感到安心;成為戀人後,言書廖卻惹得他心疼。
「你啊…到底要讓我有多後悔?」莊夏無奈的口吻裡有著濃濃的憐惜,還有一種沉痛的自責。
這一刻,他是真的打從心底憎恨當年選擇逃離的自己。
那一天,他遠走高飛,在遙遠的國度裡開始他飛黃騰達的人生。
十二年,這麼長的歲月裡,要經過多少次痛徹心扉的愛情,才會造就今日的言書廖?
膽怯的不敢放手去愛,懦弱的害怕追求幸福,那些莊夏不知情的,不光彩的過去,所有心痛的回憶都由男人獨自承受。
莊夏這句話,幾乎令言書廖死心,他以為男人已經對這段愛情感到疲倦。
就在他沮喪的失去辯護的語言時,對方大步走向前,壓著他的後腦杓,霸道的撞上他的唇。
一點也稱不上體貼的吻,他覺得男人沒打算輕柔的對待他,莊夏不時啃咬他的下唇,他想不至於見血,倒真的到了會痛的地步,接吻的過程中兩人不停變換角度,他的發、他的臉頰都被粗暴的對待。
莊夏似乎在用他的唇洩憤,然而擁抱他的左手卻像在愛撫著他,也就這麼一點溫柔,令他耐住了疼痛。
「莊夏…」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點空隙,言書廖抓緊機會說。
接吻中兩具身體相貼,從對方腰間傳來的震動令他替男人起了擔憂,「手機…手機在響。」。
男人拉開些微距離,卻無視他的提醒,「情人節那天,不是隻有我和嚴家予,還有其他客戶,關詩璟也在場,當然還有更多不相干的人。」
言書廖的腰部抵著車門,莊夏兩手環著他,修長的雙腿卡住他的下身,男人以極度曖昧的姿勢繼續說道:「言書廖,我沒那麼厲害,光你一個人就夠我頭痛了。」
男人將他的臉扳正,在幾乎沒有距離的情況下,薄唇擦著他紅腫的唇,低聲說:「我只有你而已…」
「我也只想要你。」所以別再說那些令人感傷的話。
蠶絲般細柔綿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