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扯著我的“饅頭”問“還疼不?”“啥事都沒有!”我說著就扯去紗布往地上一扔,給他看我磨滿老繭的手,“浩子!”他似乎要哽咽了,“別廢話了,要麼幹活,要麼回家!”我最怕他哭哭啼啼的。
和夏木相處這麼久,我一旦提出做什麼他從不反對,完全遵循,可有些事情上,無論我怎麼命令他就是抗命。我說要他撿鐵裝進袋子裡,我抬到車上去,他就是不聽,“你撿!你手壞了!你撿!”
“你怎麼不戴手套?”他的手上塗了一層鐵鏽,“不舒服!”“長水泡你就舒服了!”我摘掉自己的手套,“戴上!”他沒聽我的話,抱著一袋子鐵就朝貨車走,“喂!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他大聲喊,“我讓你把手套戴上!”我跟在他身後,“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他越喊越起勁,“我讓你滾!”
171、
“來,把手套戴上!”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破手吧!”他趾高氣昂的抬起一袋子鐵轉身就走,迷彩服溼了一大片,緊緊的黏在他身上。
在工地幹活是有風險的,工地出事故的新聞向來不少,大到喪命,小到磕磕碰碰,這也是我不喜歡帶夏木來的原因,我知道他不怕吃苦,可是我怕看見他為我吃苦。
撿鐵也不是輕巧的活,有些鐵絲纏繞的很亂,亂成一坨,不似抽絲剝繭般容易。
鐵堆裡有一根很細的麻花鋼,經過的研究,只要把這根麻花鋼抽出來,一切就容易許多。夏木正在車上裝鐵,我沒讓他過來,我覺得這事兒對哥們而言輕而易舉。事實果然如此,只是麻花鋼比我想象的稍短一些,加之我用力過猛,身子向後退了幾下,一不小心右腳踩到釘子上,我疼的喊了出來,那一刻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腳底有血在流,他們瞬間爬滿我的鞋底。我倒坐在鐵堆上,拔掉那根固定在木板上的鐵釘,“怎麼啦?”夏木從身後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