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需要什麼理由。”我扯開他的手將他的臉拉近自己的臉,“把我變成這樣的可是你。”我仍是大笑著,腎上腺素繼續攀升。他將手拂過我的眼角,帶走那一片溼潤,他那溫暖的聲音像是回到了我們最美好的開始。
“年少時我曾誇下海口對你說過不再讓你的笑容變質,你由我來拯救。可是,我不僅沒有把你拯救上來還被你帶進了地獄,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在怨恨你,但是這兩年我在師傅那裡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讓我想明白了很多。小溪流,我們換個立場來想想吧,我站在你的立場上感受你的痛苦,而你站在我的立場上感受我的難過。你就會發現,放手和遺忘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最後的一句話讓我的身體一僵。
“不,我絕不。”我搖著頭後退幾步,蘇布離咄咄逼人的追了上來,本具有磁性的聲音此時破了音,“這兩年來你沒有我不一樣過的很好?我們都有家庭了,你也該看清楚現實了。”
無論蘇布離說什麼,我嘴裡冒出的都只是一不字。
“你以為就你難過?你帶給我的只有數不盡的壓力和黑暗,我需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裡去,你敢想象嗎?像我這樣的人,差點被躁鬱症給壓垮了,要不是那時林夕陪在我身邊,現在我已經是一具入土的死屍了。”蘇布離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了,那個驕傲的永不低頭服輸的男人,此刻雙眼紅紅的盯著我。
“轟隆”一聲,我的世界塌了。
我伸出手擦乾淨他的眼淚,道:“我知道了,祝你和,和林夕幸福。”如果對你來說我的放手是給予你最好的愛,那麼我會照做。我轉過身走到蘇離的囚室前,隔著欄杆對蘇離道:“你去聯絡魅狐,我們出獄。”
“什?那鍾離安呢?”
“蘇布離會殺了他的。”蘇離還想說話,但還是閉嘴了。
魅狐的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我和蘇離就出獄了。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依舊藍的那麼噁心,魅狐笑的很開心,他懷裡是從老遠就將雙手伸的老長要我抱的溪兒,蘇離的心情也不錯,嘻嘻哈哈的。
那我的心情呢?我木訥的接過溪兒牽強的笑起來,整個臉部都在扭曲。
“你怎麼了?”
“哥?”
“爹,爹爹。”好煩,耳邊的聲音像是驅逐不開的蒼蠅,並且還時而放大,時而縮小,時而腦子裡還有迴音。都滾開,都給我滾開,我張著嘴竭斯底裡的吶喊著,可是卻發不出聲音。我推開他們一個人朝川流不息的街道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碰撞了不少人,之後走到街邊賣燒烤的小攤販那裡停了下來。
買了很多酒,一瓶又一瓶的下肚,高濃度的酒精下肚火辣辣的幾乎能把整個人燃燒起來,蘇布離能用酒精抹去嗎?可以。當第十罐白酒進入肚子,我已經開始昏沉,頭腦不再那麼清楚,蘇布離的身影就在腦中越來越模糊。
“老闆,我們這要打烊收攤了。”小販老闆在一旁推了推我,我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後就倒下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頭腦劇痛,發現自己已經在家了,魅狐安靜的睡在我旁邊。
起床後,不洗漱就那麼出門了,酒精讓我嚐到了忘掉蘇布離的甜頭,於是連續幾天我都喝的爛醉,“別管我。”我伸手抽出魅狐扶住我的手,邊喝邊醉醺醺的打嗝,眼前事物都是雙影,一陣眩暈過後,才遲鈍的感覺到手裡酒瓶被魅狐搶走了。
“還,還給我。”我伸出手搖搖晃晃的去搶,見搶不到又重新從袋子裡拿出一瓶。
“別喝了。”魅狐生氣的把袋子和酒瓶全部搶走。我瞬間火氣極大,“滾。”他先是一愣,而後有些受傷。我根本無暇顧及,趁機奪過酒瓶,當熟悉的酒精味不斷麻痺自己,自己才有一絲舒適。
喝到糜爛,喝到不醒,喝到忘記,我從一個殺手變成一個酒鬼。魅狐一開始還管我,經過我幾次厭惡的爆粗口,用話語傷害他,甚至是差點將溪兒摔死後,他就漸漸的不再來了。我則提著酒袋子,從這個街喝到那個街,醉了就躺在大街上,垃圾堆,泥土裡。醒了便繼續喝,繼續流浪,因為身上又臭又髒,慢慢的我走到哪裡就有人嫌棄的捂著鼻子遠離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更文有點忙了,見諒啊。因為有幾天生病了。
☆、最是失望
這種不見天日,不知死活的日子像是過了一輩子,每天都是醉醺醺的狀態,顛倒著世界。
“滾開,別擋路。”這句話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年少氣盛以及脾氣火爆的人對我都會是這種厭惡不屑反感的態度,有的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