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晃了下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白酒瓶子,然後分開我的雙腿直接將瓶口按在了大腿內側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上。
我昂著頭從嘶啞的喉嚨裡擠出慘叫聲,無法抑制的劇烈掙扎起來。瓶口擠壓進肉裡,裡面流出的酒不停的啃咬著皮肉,血液和酒水流了一地,那刺鼻的酒腥味讓我有些作嘔。“好喝嗎?”古安奕加大了手裡的力氣,又問了一遍。
我痛到連聲音都發不出,呼吸都在顫抖。
古安奕抽出瓶口對準我另一隻大腿內側,我驚恐的搖著頭,哆嗦了半天卻仍是沒能認錯,“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說完這句話,古安奕又將瓶口按進了傷口裡,等他倒完酒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去掙扎痛呼了。
雙腿雙手都像被全部截肢了一樣,我就只剩下一個腦袋在感受著這逼人發狂的疼痛。
“我最後問你一遍,酒好不好喝?”我沒有理他,汗水把頭髮都浸溼了,溼答答的黏在臉上。古安奕見我不說話,丟掉手裡的瓶子就離開了地下室,等他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口塞一樣的東西。
“張嘴。”他面無表情的命令著。我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這是要凌辱我嗎?古安奕的耐心似乎到了極限,他用手捏開我的嘴,硬是把口塞塞進我的嘴裡。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嘴裡面到身體的每一處,甚至是腦袋裡的神經都在抽搐著,眼淚幾乎是本能的落了下來。
這個口塞居然會放電,我的腦袋已經無法運轉,身體倒在地面上不顧嚴重崩裂流血的傷口徑直的抽搐著,像是一條失去水瀕死的魚。當古安奕關掉放電開關時,我依舊在抖動著,舌頭彷彿被電爛了一樣,疼的恨不得咬掉。
我費力的抬起頭哀求的看著古安奕,他拿掉我嘴裡的口塞,冷冷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在等我低頭,等我認錯。
喉結上下滾動著,古安奕見我還在猶豫,又要把口塞往我嘴裡塞。我驚嚇的向後挪去,這種東西我再也不想嘗試了,“我錯了,哥,我錯了。”我嘶啞著嗓子認錯,大概因為急躁的關係,喉嚨有些破音,甚至是出血。
古安奕停下動作幫我理了理頭髮,用哄小孩的音調對我道:“哥哥去幫你買酒好不好?”聽到酒字我下意識的哆嗦了下,恐懼的搖著頭,“我不喝了,再也不敢了。”
“嗯,哥信你。跪起來挨完最後十下。”我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想要求饒可是又吞了下去,與其再磨蹭還不如挨完快點了事,但是當我發現無論我怎麼努力雙腿都沒力氣的打滑,跪不住之後,便急得滿頭汗,不停的偷看著一旁的古安奕。
突然,古安奕伸出手環住我的腰,把我提起來。“啪”的一聲,巴掌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我又驚又羞又疼,驚得是古安奕從來沒有用過手掌打我,羞得是我這麼大人了還挨巴掌,即便是巴掌,古安奕也能打出板子的效果。
這十下打的很快,疼的我眼前一陣陣黑,要不是掛在古安奕的手臂上,我早就摔在地上了。等我意識到結束後,精神一鬆,竟是再次昏厥過去。
這場慘痛的教訓讓我半個月都無法下床,大腿內側和臀部留下了幾道難看的傷疤,魅狐帶著溪兒回到了蒼墨家,溪兒似乎長大了不少,而魅狐看上去卻憔悴不已,身體消瘦了很多。“對不起。”見到他的第一句話除了道歉似乎就只剩下愧疚了。
“沒事。”他牽強的對我笑著,這次恐怕是真的傷害到他了。“蘇離都對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愛他愛的那麼深,愛到毫無餘地。”他苦笑著坐在我床邊,“當你喝醉要摔死溪兒的那瞬間我心都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此時此刻我能說些什麼,解釋?我又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不要跟我道歉,我不想聽。”魅狐哽咽的大喊,“纏著你是我的不對。”看到他如此難過,心也跟著疼了起來,他為我付出那麼多,我終是辜負了他。突兀的,門被開啟了,嚇得魅狐背過身擦眼淚,蘇離抱著溪兒呆愣的站在門口,我瞪了一眼蘇離,他訕笑著就想要退出去,道:“我下次一定記得敲門。”
“爸爸抱抱,抱。”溪兒在蘇離懷裡掙扎著,魅狐整理好情緒後就抱過他,他左右搖著腦袋,疑惑的盯著魅狐的臉看了好久,伸出小手蹭了蹭魅狐的眼角,道:“爸爸不哭,欺負爸爸,溪兒打他。”他鼓著包子臉認真的揮了揮小拳頭。魅狐頓時就笑了,緊緊的摟著他,“爸爸有你就夠了。”
“魅……”話剛出口就被魅狐打斷了,看他的眼神,他似乎下了一個很大決心。“夜夜,我們,我們分開吧。無論是現在還是今後,我都不想成為你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