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明媚的笑容對於張棟具有致命吸引力。
思嘉發覺,看透同志的世界,她還要走很長很長一段路。
接著方健接到一個電話,只講了寥寥幾句話,他的臉色卻變得慘白。
“阿棟!阿棟!”他急急呼喚張棟,有要事和他相商。
張棟自書房走出來。
“什麼事?”
“物業打來電話,說我的車被人惡意劃花。”
“先別急,我們去停車場看看。”
三人疾步走到地下一層。
物業已經報警,見到物主,警察迎上來,“我們已經查過監控錄影,但是很可惜,犯案者應當非常熟悉環境,藏身之處為死角,因此並未拍到他的蹤影。”
換句話說,這次事故乃是蓄謀已久。
思嘉看到汽車車蓋被嚴重刮花,兩面玻璃被打破,四個車胎都被多枚鋼釘扎破,無疑,這部車子近乎報廢。
什麼人這麼歹毒?
警察問:“方先生,你近期是否與人結怨?”
方健陷入沉思,繼而搖了搖頭。
“不,我和同事朋友相處融洽,沒有任何仇家。”
“那麼這將是一起棘手的案件。”
方健專心檢查車子。
警察記錄資料,邊說:“方先生,稍後我的同事會跟你聯絡,要麻煩你抽一點時間去警局錄口供。”
方健頷首:“知道了。”
一行人齊齊走掉,物業同情地看看車子,又看看方健,出言安慰:“方先生,當務之急,先聯絡保險公司,洽談賠償事宜。”
走出去老遠,他還不住回頭張望。
聰慧如思嘉,猜到案件必定另有隱情。待停車場只剩下他們三人,她便問:“阿健,你知道兇手是誰對不對?到底是誰幹的?”
方健面露猶疑。
“還是我來說吧。”張棟更清楚原委,“先回家,倒杯水,然後慢慢細說。”
他問:“你記不記得有一次,阿健原本約你吃火鍋,第二天卻改成日本菜,那天他走路一拐一拐,嗓子也不舒服。”
思嘉記性好,她很快想起具體時間,“可是阿健出來回來那次?”
“沒錯。”
那時她還以為方健走路不便是因為……她啞然失笑,看來小說和現實有很大出入。
“這麼說,那次阿健就已經受人襲擊?”
等於說方健受人報復,已經不是第一次。
思嘉忙問:“既然你們知道兇手是誰,為什麼不報警抓人?”
張棟黯然:“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事情起因是一樁離婚官司,男女雙方僵持不下,為錢財、亦為兒子撫養權,眼看和解無望,兩人鬧到打官司的地步。
張棟當時正在律師事務所實習,恰好接到男方委託。結果張棟勝訴,男方不僅保住大額財產,而且得到兒子撫養權,大獲全勝。
女方懷恨在心,就此與張棟結下樑子。
“所以說,這些事情都是由那個女人所為?”
不是她還有誰?
“趕緊報警抓人。”
久閉唇舌的方健開口了:“不行,不能報警。”
思嘉問:“可是沒有真憑實據?不要緊,交給警察,他們會找到證據。”
方健搖頭,“她也是可憐人。這是我和阿棟欠她的。”
他情緒極之低落,不願多說話,“思嘉,我很累,你先回去吧,我們改天再見。”
“好,有事記得通知我。”思嘉告辭。
這件事成為她心中謎團。
過幾天,何文找她敘舊。
席間,思嘉收到劉鏑的簡訊,他約她見面。當然是為了季良。這又是思嘉心中另一個謎團。
她一本正經地說:“哥,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解鈴還須繫鈴人,與其挖空心思找答案,不如向過來人請教。
何文作個手勢,“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思嘉想了想,而後問他:“我有一個朋友,他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那個人未必對他沒有好感,但他始終退縮,是否加入同志圈,非要巨大勇氣?”
何文直截了當:“是。嚴峻者甚至眾叛親離。”
“那麼,我的朋友沒有半點機會?”
“未必。”
思嘉不解。
“你的朋友真的需要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