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可可輕聲問我:“誒,你怎麼了,今天一天都病懨懨的,是不是生病了?”
我搖搖頭,趴在桌子上小憩。
“如果生病了,記得去看醫生。”可可臨走時說。
我該如何告訴她,我沒精打采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叫做劉鏑的男生。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如果我說出來,那麼未來一年內,我穩坐公司話題人物之首。
怎麼會有人這麼可惡呢?
霸佔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不論我看到什麼東西,轉幾個彎都會聯想到他。我懊惱地捶捶太陽穴,恐怕我已經病入膏肓了。
隔壁的辦公室不知道誰在播放音樂,是名曲《my heart wi11 go on》。
一曲終了,我瞌睡全無,猛然驚醒,或許,終其一生,劉鏑都將是我難以擺脫的夢靨。
傍晚,劉鏑掐著時間打來電話。
“下班了沒有?”他問。
“剛下班。你在哪?怎麼旁邊鬧哄哄的?”
他答得飛快,“我在超市買菜,晚上做肉末茄子好不好?”
要命,我的左胸口處像是有貓爪輕撓,癢癢的,極其愜意。
劉鏑當我默許,他大約逛到了蔬菜區,開始噼裡啪啦地點菜,“啤酒鴨會不會做?我還想吃土豆燒牛腩,雞肉好像也挺新鮮。”
我阻止他,“差不多夠了。”
又傳來瓶子碰撞的聲音,“你買啤酒了?”
他答得理所當然,“對啊,這麼豐盛的晚餐,怎麼可以沒有啤酒相伴。”
在他眼裡,啤酒是尊貴的寶物,即使拿金子也不捨得換。
這點和你真像,你也愛酒如命,一而再、再而三向我證實酒有多受歡迎,什麼詩仙李白無酒不歡;但凡是飯局,一定有酒助興;不論關係如何,喝完酒就是好兄弟……
不遠處公交車正在行駛過來。
我及時收線,“不和你說了,公車來了。”
劉鏑說:“好的,一會見。”
這口氣好似同居多時的情侶,可惜我和他並不是這樣。
我到家時,他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聽到聲音,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算打招呼,隨即又飛快投身到遊戲世界。
我不熟悉電腦遊戲,瞧不出他玩得是好是壞,也不明白那個款遊戲有何魅力,誘得一個又一個男生沉迷其中。
要是我有它一半的魅力,那麼我就不必再為感情發愁。
據劉鏑介紹,這款遊戲的常駐玩家數量高達2ooo萬。
我沒有那麼貪心,給我一個人,保他一心一意就行。
劉鏑正打到激烈處,一隻手飛快地控制滑鼠,另一隻手熟練地操控鍵盤,嘴上還不忘叮囑我:“食材都放在冰箱裡面,快去做飯吧,我快餓死了。”
呵,開啟冰箱一看,不管是肉類,還是蔬菜類,他一律放在冷凍層。
我笑著把要用的食材通通取出來,剩餘的東西都重新放置一遍。
一個鐘頭後,屋子裡已經香氣四溢,處處瀰漫著飯菜的香味。
劉鏑餓得飢腸轆轆,端著碗狼吞虎嚥。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我問他。
“嗯,昨天通宵打副本,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半。”
我揶揄他:“真好奇有什麼人能夠讓你放下游戲,凡事以他優先。”
劉鏑吃完一碗米飯,胃部暫時得到解救。
他笑著說:“這不能相提並論,我愛玩遊戲,不代表我不愛其他事物。”
“是是,可許多女生都愛拿自身和遊戲作比較,要男友二者選一。”
“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為什麼?”
他不作答,打趣道:“你應該改名,叫十萬個為什麼。”
我微慍,反擊道:“不恥下問是一種美德。”
他舉手投降,“我說不過你。”
他這個人就是如此精明,也只是口頭上讓我佔上風,飯後又是我收拾餐桌,清洗碗筷,家務瑣事,他從來都是袖手旁觀。
你也擅長玩這套把戲,灌一劑迷魂湯,再讓人心甘情願聽候你差遣。
可恨的是,聽著客廳傳來的遊戲的背景音,居然產生了家的感覺。
似乎我日後找到男友,就該是這樣生活,我為他下廚做可口的飯菜,他最好的回報就是將它們吃得一乾二淨。
業餘時間不一定要去公園散步,或是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