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於客廳中央載歌載舞。
“來,乾杯。”石彬達端起酒杯敬了一圈。眾人或多或少呷了一口,石彬達說:“方卓明天帶客戶過來。”
“客戶?”祖少遊問。
石彬達點頭,“就是客戶來,我才方便跟她談條件。”
黃泉覺得自己捕捉到一條有用資訊,不過石彬達好像根本沒有隱瞞的意思。
這頓飯吃得不緊不慢,每人都各懷心事。酒足飯飽後,掛鐘準點奏響。Tipawan換回之前穿的衣服端上水果拼盤,黃泉剛拿起牙籤,お稥,冂苐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中國軍隊裡才有的號子聲。
“一、二、三、四!”
文睿的手微不可覺地抖了抖。
“又發神經了!”阿魯不屑地罵道。
“孫哥把自己的人當做軍隊一般訓練,”石彬達淡然地笑了笑,“這點跟我一樣。不過我仿照美軍,他用的卻是中國軍隊的訓練方法。”
祖少遊輕蔑地望著門口,“他以前那支部隊?”
文睿放下筷子,耳中響起一群人急促的跑步聲。早一個十五公里越野,晚一個十五公里越野,先跑完的有肉吃,墊底地給全隊洗軍靴。這種生活他已經遺忘很久,彷彿是上一個世紀的事情。
“一、二、三、四!”這聲可以聽出是孫楊喊的,比較有特點,怎麼說,應該是蒼狼的特點。
“別管他,我們繼續喝酒。”石彬達給自己滿上一杯酒。
文睿吃不下,筷尖在鮮紅的朝天椒上點了點,驀地,發現有人在桌下踩他的腳背。
“……”文睿抬起頭,黃泉正故作鎮定。文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祖少遊臉色蒼白,酒喝了一半灑出來,令石彬達驚詫萬分。
“醉了?”石彬達問。
“我看這酒太烈。”黃泉看了眼文睿,“祖少經常服用安神的藥物,他可能飯前吃了,這藥不能見酒。”
文睿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吃藥不能喝酒是常事,乍聽之下沒什麼不合理。
“你怎麼……”石彬達話音未落,祖少遊的筷子滑到地上,人轟然倒地。
黃泉站起來,“我看看。”
文睿臉色驚變,不知道祖少游出了什麼事,只覺得心臟揪到一處,急忙走到黃泉身邊,手撫上祖少遊的臉頰。
汗,全是冷汗,祖少遊全身不斷冒汗,眉頭擰在一起,表情十分痛苦。
“扶進去吧。”黃泉對文睿說。
Tipawan嚇呆了,就見文睿與黃泉一人一邊架起祖少遊,石彬達讓阿魯先行幫他們開啟房門,把祖少遊平放到床上。
“藥有副作用。”黃泉直起腰對石彬達解釋道,“我給祖少開了些藥,讓他最近不要沾酒,他沒聽我的話。”
石彬達將信將疑,卻見黃泉拿起祖少遊床頭的一個小塑膠瓶,“就是這個,鎮定精神用的。”
“是這樣啊。”石彬達望著祖少遊以及他身旁的文睿,“沒事吧?”
“沒大問題。”黃泉立刻回答。
“那你們在這好好照顧他,我出去抽支菸。”石彬達揮了揮手,阿魯跟著他退出去。
Tipawan與孟然在一起,孟然對他說:“你還是去一邊待著,這裡暫時沒你什麼事。”
“你守在這。”石彬達瞥了眼阿魯。
關上門,黃泉走到文睿身邊。
“四個。”黃泉的背影擋住監視器,文睿動了動嘴唇,用的唇語。
四個監視器或監聽器麼?
黃泉摁下吊燈的開關,嚴肅地對文睿說:“燈太亮了,關上對他比較好。”
房屋裡黑漆漆一片,黃泉又說:“開啟臺燈,調中檔。”
文睿照做。
黃泉走到組合櫃邊插上音響的電源,房間裡立刻響起舒緩的輕音樂。“不好了。”有了音樂的掩護,黃泉彎腰翻開祖少遊的眼皮,壓低聲音說:“他要醒了。”
醒了?文睿連忙看向祖少遊,那人依然臉色蒼白,眉頭緊鎖,根本沒有甦醒的跡象。
“不是,我是說第一層暗示被破了,他孃的,有沒有這麼巧?”黃泉恨恨地罵道。
文睿不明白,但黃泉的話給他帶來不小的震驚,以至於他有些失態。見到這種情景,黃泉忙提高聲音說:“他沒事,你別擔心,鬧什麼彆扭嘛,跟一個人妖叫勁多沒意思。”
文睿的心跳有力地撞擊著胸腔,很快冷靜下來,轉而看向祖少遊。
他說什麼?他說暗示破了?這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