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外出都有司機監視,家裡有僕人盯著,不被允許和陌生人交談,身上多出任何別人的東西都會被沒收,想要什麼包括一頓飯都只能先去求父親批准,跟在身邊的人才會拿出錢來幫他買。
有時候在電視裡看到相似情節,主人翁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逃走再說,不過現實就是現實,這邊警察和父親關係很好,他一走,當天晚上通緝令就會貼滿大街電視,回頭被找到父親肯定會給他植入晶片。
他幾乎能想像自己的絕望——他一定會跟母親一樣瘋掉的。
“林暮河呢?警察難道沒查到他?”
“沒有。中學開始父親管我很嚴格,我沒辦法跟他說話也沒辦法給他東西,除了就像他跟你說的,他實在有困難就躲到我學校裡,我指點幾個同學去給他解圍,再經常做類似的事給他打掩護,遠遠地對視一眼…不過也只限這樣了。”
他故作輕鬆笑了笑:“總之警察們找不到證據,林家的律師也不是吃素的,沒辦法也只能放棄。父親在外面結仇結得多了,誰下的手都不奇怪。”只是之後他就更擅長這種事——如果一個人做會被懷疑,那麼越多人插足把水搞混就越容易脫身。只要找能信任的人,沒有人能懷疑他們的關係就一切無恙…就像是…紀祥的實驗品是他自己殺的,他用的藥劑儀器是小肖和林暮河分別採購的,負責丟棄他家「包裹」的不光有林暮河,還有章秀和好幾個人…每個人都不怎麼乾淨,但卻能讓本來顯眼的汙穢顯得好像沒那麼髒了。
這是一種共生關係,始作俑者是楚幸良,幫兇是林琅,從犯是林暮河和許多其他知情或不知情的人。
他不知道梁丹會怎麼想,但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他拒絕了…如果…他也不能接受…………
興許並沒有接收到林琅帶著些危險意味的眼神,倚在床頭的慵懶男人打了個哈欠朝他招招手:“…過來。”那模樣不像是喚狗,倒像是另一種不經意的勾人誘惑。
林琅不由自主走過去,被他一把抓住死死捏著手心:“你不會再走吧?”
“什麼?”
“我說你不會再搞避而不見這套吧?你突然說這麼多我還以為你要講分手。”
“………”林琅看著他,笑容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溫情:“你喜歡的不是楚幸良嗎?”
“什麼?原來你們名字還不一樣?太好了不用一個林琅A一個林琅B的叫你們…”他把林琅拉到床邊坐下,自己壓到他大腿上,蛇一樣…不,是樹袋熊一樣把他抱的死緊,又開始掰手指。
這一幕似曾相識,林琅看的眉角有點抽。
“首先…你人格分裂又黑又沒良心,而我呢…”他突然有些彆扭:“老實說我也知道我自己禮義廉恥中起碼缺了一半…不過你有一家醫院一家酒吧,我有兩套房子,你是醫生我也有份高薪、你存款多我存款基本為零……另外你家裡人口少,我全家待養…”
他羅嗦地細算著,聲音倒像是律師給客人講解條款似的,語氣很淡沒有起伏一字一句都很認真很清楚。
“總結一下是你有點吃虧了,但是算來我清白了二三十年的菊花和三觀都毀在你手上(林琅一口氣差點嗆住)…還是我比較虧。”他圈住林琅脖子瞪他:“既然如此你還不快上門提親幫我把表妹的相親擋掉?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媽有多煩,一個年過五十的老女人煩起來的程度簡直比減人工還可怕,都說你跑了你讓我從哪再帶一個又溫柔又對我好的白衣天使給她?”
“重點是…”梁丹嘆了口氣,努力用心發出一個自認是此生最有誠意、最甜蜜、最XXOO、最…飽含愛意的笑容:“我喜歡你,不管是哪一個我都要。…咦買一送一好像還是你虧了…唔!”
終於也算是把他的嘴堵一次了,林琅心想。
他按住梁丹的後腦認真地加重這個吻,兩舌纏綿相疊吸啜,帶著點獸性的兇猛,直到梁丹和自己都氣喘不過來才罷休。
一室都是喘息聲很煽情,無奈兩人中午折騰的太過火,現在都是有心無力,不過林琅還是把他緊抱在胸前,非常用力地攬著他的腰和肩。他也知道自己太用力了,梁丹卻沒有抗議,他靜靠在另一人頸窩上,覺得手下胸膛又結實又火熱軟硬適中,舔了舔嘴巴,感覺挺不錯的又有點可惜。
…如果不是下腹都虛沉了他一定要……
林琅當然看不穿他滿腦色/情,他還在感慨。
他本來以為一輩子都沒辦法這樣抱住一個人…楚幸良的性格有缺陷,他又何嘗不是,楚幸良因為這樣老是夜裡去偷窺別人私生活搞跟蹤,他則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