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等他發洩完了,才笑著柔聲道,“親愛的,喘口氣,喝點水。”
不說還好,這一說讓楊哲想起昨天晚上他非逼著自己大聲呻吟出來的畫面,又羞又惱,“媽的,這誰害的呀!”
罵歸罵,還是用另外一隻手把杯子拿過來,喝了兩口水。
任昊態度特別端正的承擔責任,“都是我的錯,一不該在事前勾引你,二不該在過程中逼迫你叫出來,不過,親愛的,你叫的……”
越聽越不像話了,楊哲趕緊打斷他,“你快摸摸你的臉,看看是不是又長了一層,媽的,這臉皮厚的也太不合理了!
任昊輕笑了一聲,“你親自摸摸看唄。”
“滾蛋!”楊哲把空了的水杯重重的放在床頭櫃上,“回頭哥不把你臉皮給摸薄了不算完!”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挺想任昊就在身邊可以隨時摸兩把,“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中午下班回家,大概十二點到家。”
楊哲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中午跑回來,“中午回來幹嘛啊?來回不嫌折騰。”
“照顧家眷,不算折騰。”任昊一本正經道。
誰是誰的眷啊!
楊哲正要反唇相譏時,聽到任昊又說了一句,“早餐我放保溫箱裡了,是你愛吃的雞蛋仔,粥在電飯煲裡,不要忘了喝。”
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到早餐上。
重新有早餐吃的感覺,讓楊哲想要淚奔。
自從被任昊的廚藝養刁了嘴以後,這段時間來,在早餐站裡買的早餐全都索然無味,難以下嚥。
美滋滋的爬坐起來,楊哲還有點捨不得掛電話,卻也沒啥事兒可說,沒話找話道,“工作忙麼?”
想想覺得自己問的真是廢話,任昊哪有不忙的時候?
“還好,”任昊笑著回答,“都準備工作交接了。”
楊哲記得任昊是要過了年才離職的,“不是說拿了年終獎再走麼?”
“等不及了,”任昊有些苦惱的逗他,“某人要和我一起奮鬥呢,我怎麼還能安之若素在這裡?那必須得歸心似箭。”
想起昨天晚上在醫院對他吼得話,楊哲有點訕訕的,他倒沒有讓任昊這麼快就撤的意思,趕緊撇清關係,“這跟我啥關係啊?你這簡直就是昏君怨人姿色美啊!”
任昊在那邊笑不可抑,“對對對,美人本無錯,是我昏庸垂涎之過。”
楊哲怒,“靠!說誰美人呢!你自己照鏡子去!哥比你男人多了。”
“我就有一個男人,”任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佯作迷惑,“你比我多多少啊?”
楊哲搓搓牙,“你有一個就夠了,還想啥呢?!”
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想想任昊工作交接應該挺忙,“你男人我吃早飯去了,媳婦兒你好好工作,為社會主義建設繼續添磚加瓦!”
掛電話後,楊哲一瘸一拐的晃到衛生間,剛洗刷完,聽到手機響,是他舅舅的電話。
“楊哲,你不是要用我那私人飛機麼?什麼時候來辦手續啊?”
楊哲這才想起來,大半個月前跟他舅舅提過這事兒,可不就下週二用麼,趕緊答應道,“成!我待會兒過去。”
“不說不急,一問就急成這樣,哈哈,趕緊過來吧,好久沒見著你的面兒了,最近咋樣啊?給你媽打電話,說你一個月沒回去了,電話也不往家打。”
楊哲打哈哈對付著,說忙完這陣兒就回家,掛了電話後,才一臉懊喪的對著自己的大腿猛捶了兩下。
差點把任昊的生日給忘了!
他們還沒鬧彆扭的時候,楊哲打算給任昊補一個浪漫的告白,就問舅舅借了他那架私人飛機,打算一起去騰衝。
大學那會兒任昊就一直想去騰衝,但那時候還沒有直飛的航班,楊哲嫌坐火車去又太過波折,最後他們就只去了麗江和大理。
畢業後,任昊又提過一次,不過兩人的時間總是對不上,後來就一直擱淺,沒去成。
再後來,任昊雖然沒再說起過,楊哲卻知道那個地方肯定還在他心裡。
有什麼比開著飛機到達那個奇山異水、風景如畫的地方更讓他驚喜的?
可是,這麼好的計劃差點被他忘了!
楊哲狼吞虎嚥的把早飯吃完,找了件能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的高領衣服,匆匆的出了門。
到的時候,楊哲的舅舅王嶽山剛跟人開完會出來,看見楊哲,笑著罵道,“臭小子,不到用著你舅舅的時候,面兒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