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下,看這臉色春風得意的,虧我和你舅媽還擔心你在外面受罪呢。”
楊哲的舅舅沒子女,那他當自己兒子看,從小就寵得厲害,楊哲對他也親,許久不見,使出渾身解數把舅舅哄得直樂。
在辦公室裡拉了會兒家常後,才到正題上,“你這是去哪兒?上次跟我說去雲南?”
“嗯,去騰衝。”楊哲給王嶽山捏捏肩膀,把人伺候的眼睛都彎了,“得跟那邊兒打聲招呼吧。”
“這個我來就行,要當地政府過去接一下麼?”
楊哲趕緊拒絕,心想這會兒還是低調的好,“不用,就我和一個朋友,我們去那邊晃盪晃盪第二天就回來了。”還得上班呢。
王嶽山眯了眯眼睛,“什麼朋友啊?這麼上心?新交的女朋友?”
“哪裡啊?”楊哲心想他舅舅不愧是老狐狸一隻,這都能瞅出來,不過自己帶的是男朋友,“是我自己想過去玩兒,拉了一哥兒們。”
“哪兒個哥兒啊?那個任昊麼?”王嶽山問道。
楊哲驚訝的反問道,“您怎麼知道?”任昊打入到他們家都打入的這麼深了?
王嶽山略帶深意的笑了笑,可惜楊哲站在他背後,沒看到,“來往過幾次,印象挺深的。”
楊哲以為他說的來往過幾次是指以前他帶任昊去舅舅家吃飯,也沒往心裡去,反而好奇他舅舅這個印象是怎麼個深刻法兒,“什麼印象啊?”也不知道任昊在他們這些老狐狸眼裡什麼樣兒。
“這年輕人吧,聰明能幹,前途倒是無量,只是,”突然頓了一下,楊哲在後面聽的心突突跳,居然有點緊張,“心太重了點兒,都不像跟你同個年紀的。”
磨蹭了會兒後,楊哲看看時間,任昊快回去了,就說要走,王嶽山非要留他吃午飯。
“現在八項規定管的嚴著呢,”楊哲轉轉眼睛,想到任昊剛出院,又在那啥上不知道節制,“有那錢還不如把您那點兒好東西給我點兒呢。”
王嶽山聽了直樂,吩咐人開啟櫃子讓他隨便挑,在旁邊揶揄說,“你這是討好女朋友呢?還是孝敬岳父岳母的?怎麼養顏美容的強身健體都不待挑的?”
楊哲找了個大袋子,來者不拒的把袋子裝的滿滿當當,含糊道,“都有都有。”
“還真有讓你這麼上心的女孩子啊,”王嶽山拍拍他肩膀,“趕緊領回來給我們看看。”拿起電話給財務,“把我給劉書記的那幾箱子東西拿過來。”
楊哲狐疑的看過去,“舅,您什麼時候跟劉書記走這麼近了?”
因為劉書記和陳市長不對付,好多事兒又各部門交叉,怕一個惹不著把火引自己身上,平常王嶽山有個什麼事情,都是走程常委那條線兒。
王嶽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這得跟著形勢走,”聽到門口有人敲門,見是財務的人把東西提了過來,招呼人把東西都打包好送車上,待會兒送楊哲回去,“這可是我走了渠道拿的特供的東西,本來孝敬書記的,先給你那個小朋友吧,把人哄開心了,趕緊帶回來哄我們老人家開心。”
楊哲樂的眉開眼笑,一點兒也不推脫,跟著人就往外走,“時機成熟了我就把人帶回來。”
“在不違背原則的條件下,可以適當催熟一下啊哈哈。”王嶽山把他送到門口,吩咐司機把他送回去。
司機也是個老熟人,一路上都在叨叨楊哲那女朋友得是個什麼天仙,楊哲聽得直樂,心想,任昊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
司機把東西幫他提樓上就走了,楊哲把他送走了以後,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
昨晚那個讓他煩的不再想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他既然打算個任昊過一輩子了,總得要跟家裡人說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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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打算個任昊過一輩子了,總得要跟家裡人說這事兒。
可是,就他家那文化氛圍,連門不當戶不對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性別都不對了。
楊哲窩在沙發裡,怎麼想怎麼覺得坦白就是個被自己爹活生生打死的結果。
簡直比焦仲卿劉蘭芝還慘,人家好歹能結婚,他和任昊的事兒要是被知道了,他家裡還不定什麼法兒把任昊逼死呢。
楊哲正在腦補著一個被活生生打死,一個被惡勢力逼死的悲慘劇情,門響了一下也沒注意。
任昊見他在發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背後矇住楊哲的眼睛,粗著嗓子問,“猜猜我是誰?”
楊哲被嚇了一跳,在胸口處拍了一下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