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憂一眼,轉身走了。
在他關上門的同時,柳清憂倏然睜開眼,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和嘲諷。
沈中先聽到那邊傳來的訊息時,哼道:“你說柳清憂的手傷了,而且如果休養不好的話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是的。不過家主已經用了最好的藥,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
“沒出息的東西。”沈中先冷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因為這點事就心軟,什麼事情都幹不成。
張東隱約知道老爺子說的人是誰,低下頭裝作沒聽見,卻聽老爺子問了一句:“你說,要是真的休養不好會怎麼樣?”
張東聽言不禁抬頭,只看到沈中先臉上一閃而逝的詭譎神色,心中打了個寒戰。
“清憂,手……還疼麼?”柳清憂不理睬他,從旁邊又拿了個蘋果,臉上露出一絲吃力的神色。
“你想吃蘋果麼,我幫你。”沈明禮把地下的蘋果都拾起來,想接過柳清憂手中的蘋果。
柳清憂手往旁邊一讓,蘋果又掉在了地上。他若有所思的活動了下左手,彎下腰去撿那個蘋果,爭取這次握住的時間更長一些。
沈明禮哪裡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勸道:“你的傷口剛癒合,紗布都沒拆,肯定不太靈活。”他繼續溫柔的說道:“等到傷口好了你在練習,肯定不是這樣的。”
柳清憂在這個宅子裡呆了將近一個星期,傷口已經漸漸癒合了,因為傷口很深,他也知道有可能會有後遺症,便在感覺好點的時候開始復健。
可是傷口都沒有完全復原,復健效果自然也不是很好。再加上被囚禁在房間裡將近一個星期,柳清憂也漸漸沒了耐心,現在看到沈明禮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厭惡的神情直接表現在臉上。
“滾……”柳清憂隨手一揮,便把沈明禮剛剛撿起來的蘋果盡數打落在地上,看都不看旁邊的沈明禮一眼。
“你……”沈明禮握緊拳頭,皺起眉頭,冷冷的望向柳清憂,他為了柳清憂無比忍讓,這幾天也不給他好臉色,這無形中還是落了沈明禮的面子。
他看向柳清憂,卻發現柳清憂的眼睛盯著面前的花叢,眼神飄渺卻透著溫柔。
沈明禮用力抬起柳清憂的下巴,問道:“你在想誰?”雖然他知道問了只是自取其辱,能讓柳清憂露出這種神色的只有……
他恨不得知置他於死地的衛妝。
柳清憂冷漠的瞪著他,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嘲諷。“你不是知道麼?”
沈明禮兩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死死的壓住自己的怒氣,猛地放開他轉身走了。
從這天開始,沈明禮下命令,柳清憂只能呆在房間裡哪裡都不能去。
而此時,興叔把所有查到的訊息告訴衛妝,衛妝眼睛盯著窗戶外面昏暗的天空,簡單的命令道:“全面打壓沈家。”
他因為這幾天極少的睡眠而顯得憔悴不堪,得知柳清憂下落的那一刻,被壓抑了幾天的思念和心疼在他胸腔裡湧動。
衛妝閉上眼,長久的撥出一口氣,眼睛放出熠熠的光芒:“叔,我要睡覺,睡覺起來吃頓飽飯,然後……”去找他的愛人。
興叔欣慰的點頭應道。
90幕後(久違了)
衛妝為了他的男□人把整個城市幾乎都翻了個遍的事情自然傳到了沈中先的耳朵裡。
現在Z市的家主都知道衛家現任家主為了一個男人對付沈家;然而有不少人等著看笑話;還有不少人冷眼看著就等適當的時候手一伸;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為了一個男人來和我沈家鬥;我沈中先還沒死呢!”沈中先嘴上掛著輕蔑的笑,狠狠的說道。
“您看……”張東猶豫著,“您看;我們還要不要繼續了。“他看著沈中先保養得當卻因為嘴邊的笑容硬生生的添了幾許猙獰;心下一冷,沈家世代都是醫藥世家,怎麼沈老爺子光有學醫人有的儒雅外貌卻少了……
正想著,張東卻對上沈中先看過來的眼神;連忙低下頭。
“繼續;為什麼要停止?”沈中先輕飄飄的吐出這幾句,轉而重重的扔下一句:“我倒要看看弄死了柳清憂,他衛妝這個小輩還有什麼心思和我鬥。”
柳清憂摸了摸裹著手腕的繃帶,冷眼看著窗外忙碌的傭人,眼神忽而轉冷。沈明禮每天都要來看他一次才放心,柳清憂雖然對他視而不見,但也能從沈明禮日漸凝重的眼神猜出端倪。
沈明禮雖然在他面前還掛著笑容,他卻看出了那笑容中有幾分不甘,嫉妒還有不放手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