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把他摟在懷裡,“子知,你還太小。”
周子知有些不服氣地問:“什麼時候才不是太小?”
周重說:“等你十八歲。”
但周子知根本不可能消停,他這一個星期每天都在等爸爸接他回家,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也是充滿了期冀。他希望發生一些什麼事,能標誌他們的關係發生了轉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鹹不淡,和這十幾年來都沒有區別。好像只有他在一廂情願。
他跨坐在周重腿上,開始解他的襯衫。周重握住他的手腕,但面對帶著孤注一擲般決然表情的周子知,他只得縱容。鬆開手的時候,周子知的手腕已經被他攥紅了。
雙手得到自由,周子知在周重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又匆忙去解周重的腰帶。把底褲也扒開,粗大紅紫的部位猙獰地向上挺立著。
周重不想讓周子知看到他醜陋的慾望,用手捂住了他的雙眼,輕聲說:“子知別看。”
周子知反倒覺得安心,至少他還渴望他。他用手摸索,描繪那個輪廓。周重又抓住了他的手,“子知別碰。”
周子知剛要反駁,周重已經把他放平在沙發上。是那天他們擁吻的姿勢,周重將他籠罩。把手伸到周子知浴袍裡,摸到他已經精神起來的小東西。用自己的與他相互觸碰,抓在一起撫摸,萬般溫柔。周子知無法把持,哭泣一般地呻吟。很快就噴灑滿了周重整個腹部。可週重那裡依舊無動於衷地僵挺。周子知還處於恍惚茫然的狀態,瞪著一雙大眼睛,想要伸手去幫周重。
卻又被周重按住。他望著身下的周子知,一下下地在他的嘴唇上輕啄。然後手下加快了速度,動情的時候,他扭轉過身,對著空中噴射。
周重怕他著涼,拿毛巾給他擦還溼著的頭髮。周子知坐在那裡諸多不滿,卻說不出來。爸爸,為什麼不讓我看,不讓我碰,連親吻都是淺嘗輒止?
晚上週子知執意要睡到周重的床上,周重也只好依他。周子知早早地鑽進被窩,卻見爸爸跑去窗前抽菸。光著腳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後,把臉埋在他的背中,雙手輕輕地摟著他的腰。
“爸爸,把煙戒了,好不好?”
“恩。”周重掐了煙,把手覆蓋在周子知的手上。
第二天家裡的菸灰缸什麼的就都不見了。周重帶周子知去爬山。走到半山腰周子知爬不動了,周重就揹著他,一路上汗流浹背,膩人的潮熱。
周子知把臉貼在爸爸的背上,看一起一伏的世界。
他心疼爸爸,卻不想下來。他變得更加茫然。
食堂人多,周子知到校外覓食。這兩天狐狸不怎麼理他,他也沒上去自討沒趣。
出了校門就被一個女人攔住。
“你是?”
女人摘了墨鏡,對他一笑,“我請你吃頓飯吧。”
跟女人來到一個小西餐館,女人點過餐,就微笑著望著他,“子知,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周子知仔細打量她。面容清秀,冰冷,卻總是微笑著。周子知小時候見過她的照片,只那一次。
周子知喝了口橙汁,說:“還好。”
女人又問:“周重對你怎麼樣?”
周子知點頭,“很好,阿姨。”
女人又笑了笑,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笑紋,“叫我孫仁吧。”
“孫阿姨。”
孫仁說:“我回國辦事兒,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有幾分像周重年輕的時候。”
“是嗎?”周子知突然來了興趣。
“是啊,”孫仁指指自己的眉間,“眉毛向上揚著,高鼻子,嘴角也有些翹。可他總是愁眉苦臉的。”又說,“他一直都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周子知說:“哦。”
孫仁說:“我們兩家交好從小就認識,我們兩個都是冷淡性情,說好了以後要是沒有喜歡的人就結婚。後來他父親病危,家裡就促成了我們的婚事。懷上你的時候我剛讀完研究生,恰好有一個出國的機會,我丟下你就走了。你不會怪我吧?”
周子知搖搖頭,“我不怪你。”
“然後我在美國,找到了那個人,就和你爸爸離婚了。並不是我拋棄你,當時我也很想把你接到美國去,畢竟我能給你一個家庭。關於你的撫養權,我們一直在打官司。”
“後來周重來找我,對我說,你是我給他的禮物。我那個時候就心軟了,放棄了你。”
周子知說:“謝謝你放棄了我。”
孫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