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都有!”
周子知說:“哦,那又怎樣?”
“那你不怕等你走了,他太想你了,突然有個和你長得像、脾氣像的孩子趁虛而入了?”
周子知開始慢條斯理地吃飯,“如果有,就早有了。”周子知說,“我們之間,並不是時間和距離的問題。”
衛進終於不再聒噪,看周子知吃得差不多了才說:“這次交換生的名額年級裡有四個,你再突擊一下英語,基本上已經內定了。”
“哦,謝謝。”頭也不抬。
衛進伸手捏他的臉蛋,被他一巴掌開啟。
“小時候那麼可愛,怎麼長大了變成這樣!”
周子知看他走開,自己笑開了。
下午沒課周子知拉著狐狸去看餘諾,順便聽了聽他們的公選課。進去沒有五分鐘兩人就捂著嘴逃出教室,餘諾一邊跟著走出教室,一邊記了最後一筆筆記。
晚上吃的麻辣火鍋,兩人眼睜睜地看著餘諾筷子夾著的紅肉片進去刷地變白,出來又是血淋淋的紅。於是猛吃蔬菜。
“我下半個學期要出國了,明年也在國外念,大四再回來。”周子知突然說。
餘諾很不經意地問:“那你爸怎麼辦?”
周子知說:“他怎麼了?他的確不想讓我去。”
狐狸放下筷子,“只要去了還回來就行。”
三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餘諾問狐狸:“你的奸…情物件怎麼樣了?”
“什麼奸…情物件?”狐狸的表情很無辜。
餘諾瞪了周子知一眼,周子知忙說:“不是吧,你那個鞍前馬後的師兄啊!”
“啊?”狐狸繼續無辜,“他跟奸…情有什麼關係?”
餘諾苦笑著說:“胡落啊胡落,是你裝得太好,還是你當真比周子知還遲鈍?”
狐狸說:“你們不要瞎說……”
周子知說:“我沒瞎說,你見過誰對我這麼殷勤。每天早飯伺候著,學過的課都陪你聽。”
餘諾說:“好吧,改天我去會會他。”
這個時候周子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起來就是衛進火急火燎的聲音:“周子知,你在哪?你爸爸出事兒了!”
周子知覺得時間啪地停止,他無需呼吸,心臟也不再跳動。周圍人的動作都變得緩慢,最終定格。他沉著嗓子問:“出什麼事了?”
“帶學生去工地的時候建築材料掉下來砸到他身上了,現在正在搶救,在醫院,你快過來吧。”
那邊吼的聲音大,周子知和餘諾都聽見了。兩人把基本已經癱軟的周子知扶進計程車,狐狸坐在副駕上,餘諾坐在周子知旁邊安慰他。
一路上週子知的手都在抖,餘諾握緊他的手,“別擔心,周叔叔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衛進在醫院門口等他,“危險期已經過了,現在正在ICU病房觀察情況,明天準備繼續手術。”
周子知這才抓著衛進的胸口,“哇”地哭了出來。
衛進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邊對狐狸和餘諾說:“麻煩你們了,今天這麼晚了先回家吧。”狐狸和餘諾卻不打算離開。
幾人一起來到ICU加護病房外,周子知透過狹小的玻璃窗往裡看。只看到他的爸爸臉上還帶著血痕,帶著呼吸罩,安靜地沉睡。周子知流連忘返地撫摸著玻璃窗。像是要撫平睡著那人的緊皺著的眉頭。
“他剛睡著。”衛進對周子知說。
“還要進行什麼手術?”
“脊椎……方面。”見周子知面無表情的有些恍惚,衛進又說:“我給你找個房間,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周子知搖搖頭,“我在這裡,等……他。”
周子知站在門前靜靜地看,醫生護士幾次進出,都要把他轟開。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衛進每次醒過來,都恍惚看到佇立在那裡的人影,出奇地虛幻。
早上衛進跑出去給校領導打電話,狐狸和餘諾已經靠在一起睡著了。
醫生檢查周重一晚上恢復得不錯,決定立即手術。周子知跑去央求醫生,“我想跟他說說話……”
病床推到電梯裡,周子知跟了進去,伏在周重的床前,“爸爸……你一定要沒事。”
周重艱難地點點頭,“我沒事。”伸出手來要摸周子知的頭,但電梯馬上到了頂層,電梯門開啟,周重被推了出去。周子知跟在後面一路小跑。
手術室一側有單獨的房間可以進行觀摩,這個大手術前來觀摩的人不少,周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