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說,“怎麼我也是個媽媽。”
“希望這兩年他在那邊生活,也能有家一樣的感覺。如果他喜歡那裡不打算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和他一起生活。”
孫仁笑了,“怎麼這個時候反倒這麼大方!孩子養大了,沒有小時候可愛了,是吧。”
周重說:“孩子大了,我不能再束縛著他。他長這麼大,沒有感受到過正常的家庭,你那裡條件很好,對他很好……”
“幾個孩子都很喜歡他,子知和他們相處的也很好。如果到時候他願意留下,我當然不會放他走。不過那個時候,你該怎麼辦呢?你又變成一個人了。”
“一個人也沒關係。”周重緩緩地說完這句話,就掛下了電話。
週日孫仁把周子知送回公寓,Rose抓到周子知就開始問東問西:我以為你住在中國,我還以為那個漂亮的女士是你的情人……周子知接不上話,最後Rose問:“Whyyou are even more sad?”
周子知問:“Why?”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傷心?
“There;”Rose指了指周子知的眼睛,“They told me you are sad。”
半夜裡,周子知拿著新買的手機鼓動。爛熟於心的號碼按一遍刪一遍,最後開始趴在床上撰寫英文簡訊。好不容易寫了一大篇,又逐一刪掉。終於把手機扔在一邊,看著在黑夜中暗淡的米色的天花板。
他覺得寂寞。無論是曲然拉著他開各種玩笑,無論是Rose親切地關照他和他講話,無論是在孫仁的家,大家坐在桌前一起快樂地吃飯,無論是在課上,費力地聽課筆記……這些時候,他都覺得寂寞。他從未感覺到過如此的寂寞。
他知道只有一個人能安慰他,只有一個人能讓他的慌亂平息。可他撥不出那個號碼。既然已經離開,就不能在這個時候,又因為自己的脆弱去擾亂他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HE快點到來,我在勤勞地雙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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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行禮
29 行禮
周子知原本預計一年半回來,但最後拖到了兩年。在實習的同時又讀了一年的研。最開始周重就給他指出了一條路,他一路走了下來。他學習了很多力學和結構的知識,這是他的興趣愛好所在,同時又與本專業貼合。所以有很多人學習都迷惑過,有的人至今找不到解。但周子知從來沒有迷惑過。
周子知從未聯絡過周重,周重也沒有聯絡過他。但最後的半年,周子知終於忍不住,他怕如果爸爸還在等,這多出來的半年,會讓他誤解傷心。撥通了電話之後,也只是說:“爸爸,我半年後回國。”
那邊只是“恩。”了一聲。
周子知渴求在多聽到一些他的聲音,而兩人只是在電話中沉默。最終是周重提前結束通話了電話。周子知聽著那邊的忙音心如刀絞。
半年後,他與曲然一同回國。
周重來機場接機,他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周子知小時候見過她,他記得清清楚楚。
“爸爸,我回來了。”周子知對周重笑笑,拉起了曲然的手。
周重觀察著周子知,這個孩子在離開他這兩年間猛長,已經快追上自己了。脫去奶白,面板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五官變得深邃而有稜角,四肢結實有力,身體不再單薄。神情較兩年前也穩重得體許多。他徹底地褪去了稚氣,變成了一個俊美的少年,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不被吸引住。在周重身邊的這二十年,倒像是周重壓抑了他的成長。分別了兩年時間,周子知很快就長大了。
而周重卻沒怎麼變。在周子知的記憶當中,周重一直都是一個模樣,沒有變過。
周子知問:“這位阿姨是?”
周重說:“元禮,她的公司和我們學校合辦一個專案,目前我們是生意夥伴。”
周子知禮貌地上前握手,“元阿姨你好。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元禮回握,笑,“見過,那個時候你還使勁拉著你爸爸不讓我們說話呢。”
周子知另一隻手握緊了曲然,曲然被他捏得生疼,苦著臉也不好發作。
“爸爸,這個是曲然,你教過她,你應該記得。”
“我記得,你好。”周重與曲然握手。曲然連忙把得到被解救的機會的手抽出來,與周重握握。
元禮問:“你們在飛機上吃了麼?”
曲然忙跑到她身邊,“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