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聲音從天而降,轉眼對面已經坐了一個人,個子不高,但身材勻稱,模樣漂亮精緻,看著比凌飛年輕,但其實凌飛知道對方比自己還大幾個月的。
“馬涵?”凌飛也滿腹訝異,難不成今天是懷舊日?
“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男人略帶哀怨地瞥他一眼,空氣裡立刻帶上些曖昧味道。
凌飛笑笑,很淡:“咱倆才一年多沒見吧,不至於。”
“虧你還記得,”馬涵托起腮,眨巴著漂亮的眸子問,“這一年多你跑到哪裡去啦?打電話嘛打不通,問別人嘛又都說不知道。聽說你之前出了車禍?”
“嗯。”凌飛簡單回應,不太想多說。
馬涵的重點也不在這裡,只見他眼波流轉,看向凌飛的目光也帶上些試探:“你說我們兩個今天在這裡碰見,是不是某種預示?”
凌飛略帶深意地勾起嘴角,眉眼瞬間染上些許風情:“你以前可比現在直接。”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一拍即合,奔赴賓館。
馬涵是凌飛的大學同學,不過勾搭上卻是近幾年的事情。周航結婚之後,凌飛的私生活基本就是個亂字。除了偶爾在夜店找漂亮男孩兒,凌飛也有幾個算不上穩定但總聯絡著的床友,馬涵就是一個。且兩個人認識有些年頭,又都不矯情,上床就圖個痛快,做完就散倒也乾淨利落。
凌飛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跟人□了,在東北的時候日子過得充實,還有金雲海那麼個大佛杵著,想不起來這個,回深圳之後又因為金雲海的事兒煩,也沒想過這個。今天碰上馬涵,倒是把這個被遺忘的角落勾起來了。慾望就是這麼一回事,要麼不想,一旦有了,便像癢似的,不撓盡興了不能解脫。
忠誠在很久以前曾是凌飛的信條,不過自打周航結了婚,他糜爛了生活,這倆字兒就從他的字典裡退出去了。現下更是不必堅持,因為忠誠的前提是要有那麼個需要你的忠誠的人,而他現在單身^_^
馬涵一進門就開始脫凌飛褲子,凌飛久疏戰事的哪受得了這個,趕忙一腳把他踢進浴室:“先給我洗乾淨!”
馬涵嘿嘿一樂,鑽了進去。
凌飛受不了地苦笑,同時想找遙控器開空調,不想遙控器沒找到,手機倒先在褲子口袋裡響了。
凌飛一邊腹誹著誰這麼沒眼力勁兒一邊把電話掏出來,結果下一秒就覺得心臟要不跳了。他懷疑金雲海在自己身上裝了針孔攝像頭,不然怎麼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時候查崗!
說查崗一點都不冤枉他,因為他每回都必然要問幹嘛呢。
凌飛看了眼浴室,磨砂玻璃影影綽綽映出對方正在脫衣服。電話鈴像催命似的堅韌而持久,凌飛覺得頭皮發麻= =
終於,手機安靜了。凌飛知道那頭現在肯定正聽溫柔姐姐的“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呢。長長撥出口氣,凌飛那顆心剛要落回來,手機忽然又開始叫喚。
凌飛欲哭無淚,覺得自己拿著的不是手機而是已經拉了繩兒的炸彈T T
凌飛拿著炸彈挪到距離浴室較遠的床的一側,坐到地板上,肩膀正好靠住床邊,看起來就像在躲貓貓。一切就緒,他才小心翼翼按下接聽:“喂?”
“幹嘛呢?”
看,他就說是查崗吧= =
“準備睡覺。”凌飛發誓他沒撒謊。
“這麼早睡哪門子覺?”
“不早了,”凌飛看看錶,咕噥,“都九點多了。”
金雲海沉默片刻,才說:“我一點兒不困。”
凌飛條件反射地揶揄:“別是有啥心事兒了吧?所以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不想金雲海居然沒反駁,而是忽然低了聲音,一本正經道:“我想和你說說話。”
凌飛愣住,呼吸有幾秒的慌亂。好在,很快恢復:“我只能跟你抬槓,談不成心,你應該去找包子。”
“拉倒吧,自從去了趟深圳,包子他媳婦兒快拿我當情敵了。”
凌飛沒忍住,噗嗤樂出聲兒,剛想回兩句,不料馬涵光著個身子出來沒好氣道:“你找的什麼鬼地方,連熱水都沒有!”
“怎麼可能,五星級酒店你開玩笑哪!”凌飛下意識便反駁。
馬涵齜牙咧嘴:“那你去試試,凍得我差點兒痿了!”
凌飛切了一聲:“痿就痿,反正也是我幹你,你就老實兒躺著就……”話說一半,凌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閉上嘴恨不得把舌頭吞進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