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銘乖順的給他夾菜,他下意識的摟著何梓銘大笑,目光卻不自覺的飄向了江永成。
江永成此時亦在看著他,突然間兩個人對視上了,陸河平沒有驚慌,反而舉起酒杯衝他一笑便幹了手邊的酒,然後又把何梓銘摟得更緊了。
沒一會兒,陸河平找了去衛生間的藉口離了席,誰想江永成卻跟了過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總是有種老狐狸的陰謀要得逞了的感覺。
陸河平也不知道怎麼了,倒是把出獄之後做小混混時的架勢拿了出來,看見江永成站在他旁邊開閘放水,頗有節奏的吹起了口哨。
邊吹還邊用餘光瞟江永成,只見江永成身體一抖,有幾滴撒在了外面,陸河平也不顧江永成的黑臉,拉上拉鍊哈哈大笑起來。
江永成懶得跟他計較,提好褲子瞪了他一眼便想出去。
陸河平覺得今晚氣氛太好,這麼放江永成走的話就太浪費了,於是一把拉住江永成的胳膊,有點想靠近,但是卻還有些猶豫,最後想想還是鬆開了手,對江永成說:“這兒人太多太亂,咱回去喝怎麼樣?”
江永成一時間沒理解陸河平說這話的意思,回頭看了陸河平一眼,陸河平有些討好的解釋道:“就去敘敘舊。”
江永成琢磨了一會兒,覺得也沒什麼不好,便點點頭,隨後又問:“那何梓銘怎麼辦?”
“他啊,有曲迎在,沒什麼事兒。”陸河平絲毫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反而邊說邊掏出電話打給司機,兩個人回到宴會廳等了一會兒才相攜著離開。
坐在寬敞的大車上,自己肖想了那麼多年的人就在旁邊,陸河平很是激動,隱忍了太長時間的慾望,一瞬間就衝到了頂峰。陸河平壓抑著,生怕被江永成看出端倪,索性什麼也不說,車裡一時安靜的就只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
還是江永成先打破了沈默,“別人前幾天送來幾瓶不錯的酒,還是去我家吧。”
“成。”過了好一會兒,江永成才聽見陸河平吐出這麼一個字兒。
誰家都無所謂,關鍵是和誰在一起。
“你今天不大對。”
“沒有。”陸河平趕緊否認道,生怕被精明的江永成看出了心思。
到了家,江永成拿出了一瓶私藏的紅酒,拔掉了塞子,倒在圓肚的高腳杯裡,遞給陷在沙發裡的陸河平。
陸河平接過來,搖了搖杯子,笑道:“還以為你說的是白酒呢,弄了半天是這麼沒意思的酒。”
“你事兒還挺多。”江永成抿了一口,讓紅酒散佈整個口腔,細細的品過了,才嚥進肚子裡,盯著杯子評價道:“還不錯。”
“你還挺懂的嘛。”陸河平揶揄道。
“不懂,瞎喝。有些人送了,不喝白不喝。”
“拉倒吧,你淨弄些小資的玩意兒,我一大老粗,享受不了這些。”陸河平一口乾進去半杯,嘴裡的酒液還沒來得及發揮它本身的香醇,便被他嚥了進去。
“呵,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江永成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河平笑道。
“早就不一樣了,從進去的那天起,就不一樣了。”
說是敘舊,倒還真的嘮上了軌跡,陸河平不厭其煩的跟江永成講自己過去那點子輝煌經歷,自然迴避了不大光彩的地方,江永成含笑聽著,思緒也不可抑制的回到了年少的時候……
“給,這是我媽烙的餅,還熱乎著呢,快吃。”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陸河平噙著眼淚接過自己給他的餅,一口咬掉了半塊。正大口嚼著,突然間又把餅遞還給他,咕囔著說:“江永成,你也吃。”
他笑著湊過去咬了一口,滿意的看著哭花了臉的陸河平破涕為笑……
過去的苦日子,像是烙印一般印在心裡,任歲月怎麼沖刷,都無法抹掉。
這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說著話便喝掉了一瓶紅酒,卻絲毫沒有醉意。
江永成又去冰箱拿了幾聽啤酒,擺在茶几上,繼續喝著。
啤酒漲肚的功夫實屬一流,沒灌完一瓶,江永成起身去廁所,陸河平眯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嚥了一口吐沫,色心頓時湧了上來。
所謂酒壯慫人膽,陸河平直接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光著膀子繼續抿酒。
媽的,啤的果然比紅的爽,紅酒那甜滋滋跟糖水似的玩意,他可是沒心情享受。
江永成從衛生間回來,就看見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的陸河平光著個膀子,翹著個二郎腿一口接一口的灌啤酒,還有一些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滑到脖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