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傷口癒合得很漂亮,明天就可以拆線了。」正經的完成換藥工作之後,林白牧將收拾好的東西推到一邊去,一
臉賊兮兮的看著寺田流一。
被林白牧色眯眯的視線看到全身不舒服的寺田流一不氣也不怒,僅是動手穿好衣服,不想白白讓林白牧用色眼吃他的豆
腐。
「你到底看夠了沒?」
「還沒。」林白牧不懼不怕的走到床邊,一屁股往床上坐,「大黑熊有沒有興趣在出院之前和我再做一次啊?」
「沒興趣。」
「是這樣嗎?可是我倒是覺得你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的說。」林白牧邊說邊伸手撫上寺田流一開了三顆鈕釦的胸襟。
「我說過,我對你、對男人沒興趣,聽不懂嗎?」寺田流一抓起在胸口遊移的手,怒瞪著林白牧說道。
抽回手、離開床鋪,林白牧單手撫著臉頰,眯起雙眼笑著說:
「懂,我懂,但是你和我做愛不也很享受嗎?幹嘛拒絕再和我做一次呢?」
「難道你就這麼想讓我上嗎?」
「是啊,好想喔!」
「想我殺了你嗎?」shit,這個白目醫生就這麼飢不擇食嗎?
寺田流一不悅地瞪著猛對他拋媚眼的林白牧,恨不得下床掐死他。
「呿!我是看你老是慾求不滿才提的耶,真不懂我的貼心。」
「貼心?要不是你天天來打斷我的性致,我會慾求不滿嗎?」
「我有嗎?」材白牧裝傻的摸摸下巴笑道:「好像是真的耶,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決定不和你做愛了,你可以打電話
叫剛剛那位小姐回來陪你,拜拜!」
在病房裡待了快半小時的林白牧覺得目的達成了、寺田流一也被他惹惱了,加上還有其它工作要做,轉過身就推著換藥
車說聲拜拜便快速閃人。
「你……你給我小心一點,明天拆完線我就馬上出院,以免被你氣死!」突然反應過來的寺出流一忍不住對著門板大聲
咆哮。
寺田流一雖然非常確信他喜歡的是女人柔軟的身體,而不是男人平坦、硬邦邦的身體,可最近他竟然發現他對林白牧會
有感覺也會有慾望,只可惜林白牧是個男人,不能為他生下寺田家的繼承人,否則林白牧或許會是他另一半的候選人。
出院前一天被林白牧破壞性事後,寺田流一還真的打電話給先離開的女伴,結果,那個女伴當天沒回病房陪他就算了,
隔天他拆完線、辦好出院手續之後,她竟然主動打電話給寺田流一,說了一件足以讓寺田流一掐死林白牧的事。
「對不起,我不會再陪你上床了,因為醫院那位醫生跟我說你是他的男人,不准我再出現在你們面前、破壞你們的感情
,否則他會毀了我的臉,讓我在這行混不下去。」
「你怕他毀了你的臉,那就不怕我殺了你嗎?」一聽到自己在臺灣包養的床伴被白目醫生威脅,寺田流一不禁動怒。
「怕啊,可是我更怕那個醫生!」
「喔!」寺田流一陰沈的回了一聲。
「寺田先生,我看那個醫生好像很喜歡你,每次我們要開始做愛時他都會突然跑來打斷我們……他還跟我說你們做愛時
有多契合,要我注意你是不是有點力不從心之類的話……」
「算了,你的酬勞我會請本木拿過去。」
「謝謝,還有,寺田先生,男人喜歡男人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假使你真的喜歡醫生的話,我會祝福你們的唷,拜!」
女人的話剛好說中寺田流一的死穴,恨不得馬上將林白牧抓來掐死,或如他所願狠狠操死他,讓他知道惹火他的下場。
另一方面,從不知道什麼叫做『安份』的林白牧,非常無聊地窩在小套房的地板上翻動記事本,一邊念著上頭的電話號
碼、一邊在手機上按下數字。
「摩西摩西……」雜七雜八的日語傳來。
「請問,這是寺田流一的電話嗎?」林白牧不知何時將寺田流一的聯絡電話抄了下來。
「請問您是哪位?」聽到對方說中文,接電話的男人也改用中文回應。
「請你跟寺田說我是那天差點被他搞死的愛人。」林白牧沒說謊,他現在就是因為寺田流一做愛時太過粗暴,害他腰痠
背痛到沒心情上班而待在家裡休息,還有差點得痔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