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而且還那麼湊巧的忘記了關於這幾個月內發生的事情?這樣一想,蕭
卓逸先前的懷疑在心裡便止不住的滋生,看向姚澤的目光更加不善。
“蕭老闆太瞧得起我了。”姚澤乾巴巴道,心裡有種被識破的心虛,但面上卻不露聲色。
雖然對方只猜對了一半,但當時嚴文向他提出這個要求時,基於私心作祟姚澤並沒有反對,他想假如嚴文忘記了這個男人逃脫了對方的束縛,到
時候他是否能夠擁有嚴文的一切感情,只是在想的過程中,他算漏了一個蕭卓逸。
蕭卓逸呵呵一笑,並不想和姚澤拐彎抹角,“看不看得起我想你自己心裡明白。”說完,轉頭不再看向姚澤。
待醫生出來,兩人同時湊了上前,醫生摘下口罩,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才慢吞吞的說道:“病人的闌尾炎已經切除了現在情況穩定,大致還需要住
院觀察一個星期,至於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項到時候護士會告訴你們。”
“那他現在?”蕭卓逸迫不及待的問,醫生微笑的回答:“病人情況良好。”
“那他現在是醒著的嗎?”擠開了蕭卓逸,姚澤忙不迭的湊了上去。
醫生依然微笑,“嗯,麻醉的部分只在腹部,病人還是清醒的。”
“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嗎?”蕭卓逸介面問。在得到醫生的准許之後,趕緊往單人病房走去,至於姚澤他就先去大廳將剩下的住院費補齊。
不過幾個小時沒見,蕭卓逸對嚴文的思念已然深入骨髓。
一見嚴文臉色蒼白的躺在同樣白色的床單上,蕭卓逸便感到極度的不安,“怎麼樣?很痛嗎?”
失憶——或者並不能稱得上是失憶——對蕭卓逸來說不知道是好是壞,這一個結束也是一個開始。嚴文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那麼蕭卓逸想也許
他可以放下以前的事情和對方重新來過。
有些事情就算已經過去了,梗在心裡也令人難以接受,他接近嚴文是為了報復那個男人,卻算漏了自己的感情。這次的失憶他可以不可以將其當
成一個契機,一個即將重新開始的契機?
搖頭,嚴文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虛弱道
:“麻醉還沒過去所以不痛……”
“如果痛的話說一聲,我會陪你的。”像以往那樣,蕭卓逸搬了個凳子放在嚴文的病床旁邊,動作極其自然的握住嚴文放在身側的手,輕聲安慰。
不想,嚴文卻輕輕抽回手從蕭卓逸掌心滑過,不輕不淡的說道:“謝謝。”聲音輕而淡漠,猶如對待一個陌生人——現在的蕭卓逸對他來說本身就
是個陌生人。
“小文……”蕭卓逸低聲喚道,兩眼失神的看著空落落的手心,只覺心裡一痛,似乎有什麼正在悄悄的離去。
嚴文瞧著他這幅失落的模樣,雖說心裡不忍但沒了感情作為後盾,有些事情再繼續曖昧下去只會傷人傷己,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及時去了這份麻煩
。
“你別纏著我了,我不認識你——”說著覺得不對,於是又改口道:“就算認識但是忘記的我也想不起來,更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對你產生那種心思。
”
“什麼心思?”蕭卓逸自嘲的笑了笑,“是骯髒還是覺得不屑?你現在覺得噁心了?”
“沒有。”嚴文撇開頭,躲開忽然靠近的蕭卓逸的臉——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呼吸之間噴灑出來的氣息——一字一句的道:“我說了我已經忘了
以前的事情對我來說只是過去。”
過去?蕭卓逸恨極了這句話!雙目赤紅,直直的盯著嚴文看了一會,忽而扯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嚴文見狀,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黑亮的眸子清清楚楚的寫滿了害怕的情緒,“你……”
蕭卓逸滿臉悲傷,險些站立不住,嚴文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剮下他心尖上的嫩肉,不緊不慢足以令人心痛。
病房內一時間變得很安靜,蕭卓逸一直站立著不動,定定的看著嚴文一言不發。
嚴文側過頭躲了蕭卓逸的注視,目光看向窗外,過了一會,他對著屋裡面的另一個人說道:“我累了,想要休息。”
蕭卓逸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在看到嚴文那十足拒絕的態度時便識趣的閉上了嘴不再言語,臨走時只說了一句:“我明天再來看你。”
於是,等姚澤交完錢後來到病房,房間內就只剩下嚴文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