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小說:舊上海晨曦 作者:莫莫言

他跪伏的姿勢,撩起他睡衣的下襬。整個臀的(裸)露,柳彥傑貪婪地在他身上摸索。柳晨曦騰出左手胡亂地拉開睡衣上的盤扣,這一刻他急切想與柳彥傑緊密貼合。柳彥傑抓住他的手,將他的睡衣拉扯下來。蠟燭一小簇的火光把周圍的夜襯得更黑。乳白色的鵝絨被滑到一邊,柳晨曦光(裸)的身體和柳彥傑緊緊糾纏在一起。

窗外的鞭炮聲逐漸宏大起來,王貴和幾個傭人在門口放鞭炮。

風從虛掩的窗縫裡吹進來,捲起擺在書桌上《申報》的邊角。黑體的標題《別矣,1940》醒目又哀傷:“時間的計程,到今日又成一年,紛擾而淒涼的除夕,結束了艱澀而殘酷的1940年。”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晉江的和諧穩定,我決定還是要配合紅綠大衣們,做好掃(黃)工作!因此H神馬的,決定藝術處理。大家要是看到花兒(非菊花)搖來搖去什麼的,不要懷疑,那基本就是我在寫H。拉燈睡覺什麼的,也是我在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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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章全 。。。

第二十章

正月初五接財神,柳晨曦去了錦絳堂。柳彥傑則往滬西的場子走了一趟。從萊拉被捕後,工部局警務處,先後在租界裡查封了大大小小不少賭場。警務處這次的掃蕩並沒有真正把他們趕出上海,他們只是轉移了陣地,伺機而動。

柳彥傑坐在車裡,經過愚園路地豐路時,看到一棟十分氣派的洋房牌樓前掛著寫有“國樂”字樣的旗幟。

“那家是幹什麼的?以前沒見過。”柳彥傑問陳琦。

“我聽阿冠說也是家賭場,”陳琦說,“新開的。說是想做‘遠東第一’。”

柳彥傑想到海格路上的六國飯店,最近在擴大規模,也說想做“遠東第一”。遠東第一的霓虹燈,遠東第一的和平飯店,遠東第一的大光明,遠東第一的碼頭。遠東第一是個噱頭,誰都想戴這頂帽子。

到場子前,阿冠和幾個夥計已經在門口用竹竿掛起了八串大地紅。他們遠遠瞧見柳彥傑的車往這邊開,湊上去點著了線引子。噼噼啪啪瞬間就爆了開來,火紅的碎紙凌空炸開,夾雜著火藥味。

四周商鋪門前此起彼落地在放鞭炮,柳彥傑感覺自己的車開在了前線上,到處是槍林彈雨。賭場對面那家菸紙店的老頭回來了,小丫頭躲在門板後捂著耳朵看外面的熱鬧。柳彥傑想到上海,上海也是個隔岸觀火的丫頭。下車後,柳彥傑照例找阿冠談賭場裡的事,談完就看手邊的報紙。他關心中日關係,國內訊息他也一直注意著。一月出了皖南事變,接下去不知道要出什麼。他手上一批重要的貨因為一月的事沒能出上海。局勢非常緊張。

晚上他和柳晨曦約在杜美路,把除夕那天白三爺送來的東西整理一下放在白樓。柳晨曦到得比他晚,柳彥傑讓剛回上海的紹興孃姨炒了幾個小菜。柳晨曦一回來,脫去厚重的大衣,洗了手,坐在柳彥傑身旁。

“我今天去了堂裡,給值班的工人先發了紅包。剩下的我想等到十五元宵節後再發。中午的時候我買了東西看望主任,他還是那麼客氣,一定要留我吃午飯,”柳晨曦一邊吃飯一邊向柳彥傑說一天裡的事,“到醫寓已經兩點半了,實在太久沒見主任,我們聊得差些忘了時間。醫寓裡這幾天大家都輪流加班,我看他們也很累了,倒是我一直在休息。明天我去那邊。”

“你是院長,去不去都沒什麼關係,”柳彥傑不以為然,“你要做的事,就是管好他們。”

“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柳晨曦認真地說,“你那一套,我學不會。”

“吃完飯,我們把白三爺的那些東西再拿出來看看,我教你怎麼看,那都是些好東西,”柳彥傑說,“一會兒我再把閣樓的倉庫開啟,把它們放到上面去。”

提到閣樓的時候,柳晨曦略微停了一下,別有深意地朝他笑了。

晚飯後,柳彥傑把唐寅山水畫先平鋪在了桌上。前景山石嶙峋,堅實古樸,墨色凝重透出一種激昂之情。中景忽又淺墨細描出山林中一間草房。草房旁立有兩棵松柏,徑直剛硬。倒是草屋內有位女子正在炊事,細膩幽靜。後景則是錯落的矮房、淺淡的竹林與高山流水,層層疊疊。多看幾眼,不覺連屋後常年閉合的柵欄也是值得品味的。

“唐寅宗南宋院的作品,”柳彥傑指著山石對柳晨曦說,“山石用的是斧劈皴,中鋒勾輪廓,皺紋用側峰或橫刮。整幅作品近景凝重,遠景淡薄,加有留白,令人遐想無限。”

“確實是好作品,”柳晨曦端詳著說,“我雖然沒有學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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