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魚挺鹹,是不是鹽放多了?”陳朗拿筷子指了指盤子裡的小煎魚。
“這本來就是醃的,就跟鹹菜一樣,你要吃不慣就吃這盤。”芮秋把醬菜往他那兒推推。
陳朗夾了些醬菜就著粥吃了幾口,又覺得沒那盤小魚有味道,於是又去吃煎魚。
陳朗這一頓飯說真的,是他這一個多月來吃得最正常的一頓飯,其實算起來沒一樣是正經菜,可以說完完全全的粗茶淡飯,但這些卻莫名地讓他滿足。
肚子裡葷腥的油水裝多了,能吃這樣一頓清淡茶飯,那簡直就是奢侈。
陳朗這飯吃得是心滿意足。
他覺得這樣挺好,在外頭這個飯局那個飯局地應酬完,回來就著小煎魚吃一碗白粥,這生活就圓滿了。有意無意,陳朗連著幾天都過來蹭飯,芮秋中午不在他就晚上來,反正總得吃一頓,他這一天才舒坦。
路邊的路燈兩了兩排,車行在大橋上,放眼望去,橋上兩排燈一路弧形向下,倒也是番景緻。
車廂裡開了暖氣,芮秋卻讓車窗留了一條縫,窗外溢進來風沾著夜的溫度,涼颼颼的,卻不冷,芮秋調整了下坐姿,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各種車輛。
“你前邊那位最近一直去找你?”褚博睿歪過頭來,笑說:“他是不是想跟你重歸於好?”
“他只是過來吃飯。”芮秋看樣子有些累,“而且我不像某人,喜歡吃回頭草。”
褚博睿笑了笑,沒說什麼。
芮秋挑了張CD,“你那房子怎麼現在才貼牆紙?”
“這不是才裝修好麼?地毯沙發也都是才買的。”
“那你以前都住哪?公司?”
“一個朋友家,他們一家子出國旅遊去了,正好借我住些天。”
“你之前還問我要不要去你那兒,我要真去了,你在哪兒招待?”
褚博睿呵呵呵笑。
車子開了二十多分鐘進了小區,車燈劃了一個弧度,車子在芮秋家樓下停下。
“不請我上去坐會?”
“不介意我用白開水招待的話。”芮秋解安全帶下了車,外套擔在自己手臂上,順手帶上車門。
褚博睿也下了車,“呵呵,今天太晚了,我看你也累了,差點在車上睡著。”
“你別下來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