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他用通訊器跟紀策對話:“不是說風力不會達到7級以上麼?”
那邊傳來紀策無所謂的聲音:“那只是預測,天氣預報什麼時候準過?”
樑上君道:“我看這風力已經是八級以上了,紀策,你那邊多注意一點。別讓他們……嗞嗞啦啦……了。”
“孩兒他娘……嗞啦……我……嗞啦嗞啦……不會……嗞啦嗞啦……的。”
樑上君翻了個白眼說:“訊號太差,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邊傳來紀策的怒罵:“我操這什麼裝置,害我都聽不見孩子他娘說話,團頭也太……嗞啦嗞啦……”
樑上君羞憤了:“紀人渣你適可而止!媽的……30分鐘後再聯絡!”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風雨才漸漸小了,樑上君看見尤禹從一個石頭縫裡逮著一條蛇,他不由笑道:“這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看來是餓不死了。”
斷斷續續地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樑上君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條路前面有條峽谷,他記的很清楚,當時他還說誰走這條路誰倒黴,因為如果視野不清晰,很有可能會掉落下去,不死也殘。
他立刻聯絡紀策:“紀策,怎麼回事?尤禹怎麼會走這條路?我不是把這條路線刪掉了?”
那邊說:“我沒批准怎麼能刪?”
“但是……”
“沒有但是,”紀策堵住他的話,“路線是隨機的,他人品不好抽中這條。”
樑上君很憤慨,因為這條路線就是紀策下了“誰走誰死,必死無疑”這八字箴言的路,明知道是死路他還不刪掉,不是故意的才怪!可是他不能說什麼,事已至此,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在這條路上,除了那個峽谷以外,還安排了兩隊假設敵巡邏路線,正好卡在必經的要塞上,尤禹跟他們碰頭是肯定的。所以說,他的命運實在是堪憂啊。
尤禹在黑暗中走著走著突然覺得心裡毛毛的,他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被假設敵發現,又往前走了兩步,再次停下。
他有點猶豫,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前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硬要形容就是第六感爆發。他斟酌再三,選擇坐下來休息。
之前逮著一條蛇,他本來還很興奮,心想著烤蛇肉多麼誘人,可是冷靜下來就發現,他沒有點火的工具,而且周圍的一切都是潮溼的,根本沒辦法生火,再而且,就算他克服一切困難把火升起來了,定然煙飄萬里,很快就會被假設敵逮到,那就太囧了。所以他最後是把那條蛇生吃的,好在腥味不重,習慣了之後竟然還有微微的甜味。
可是一條小蛇遠遠不能果腹,經歷了那場颱風的擦邊掃尾,再加上不斷地趕路和神經的緊繃,他的體能消耗了太多。儘管很擔心會趕不上任務的時限,他還是決定暫且保命要緊。
躲在一個隱蔽處,銷燬自己留在周圍的痕跡,他小睡了一會兒。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有微微的曙光,他起身在附近檢視了一番,頓時長舒一口氣:幸好昨天晚上相信第六感沒往前走,面前這峽谷說大不大,十米寬二十米深,但是掉下去的話多半也會骨折,那就不得不點燃煙發射器宣佈放棄了。
此時尤禹心中的憤懣已經足夠膨脹,他站在峽谷邊叉著腰大罵:“臥草泥馬!紀王八你也忒狠了!大爺我昨晚上差點著了你的道,我靠靠靠靠!”
幾聲靠的迴音散去,尤禹心裡是舒服多了,跟在他後面的樑上君卻哭笑不得。他昨天死盯著尤禹,就怕他一不留神掉下去,後來看他停下了也不敢放鬆,整晚都沒閤眼。他知道尤禹九死一生的雀躍情緒需要發洩一下,但是這麼發洩很容易把假設敵招惹過來,實在是不明智。
過一會兒尤禹似乎也發現不妥,摸摸鼻子不再吱聲,拿出地圖對照著看了一下,確定在這個峽谷邊就是地圖上標的A點,他來回偵察了一會兒,在一塊岩石下發現了一個蘋果,蘋果下面壓了一張防水紙,上書密語:
我乃伽藍一枝花。
尤禹登時臉就黑了。
樑上君接通通訊器:“紀策,尤禹找到A號密語。”
紀策愣了下說:“嗯?那小子沒掉下去?命這麼大?”
樑上君自豪地切了一聲:“廢話,我帶出來的娃子都是神童。”
那邊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紀策說得有些無可奈何:“是啊是啊,孩子他娘你的教育方式最牛逼。”
樑上君聽完就切斷了通訊,然後拍了通訊器一巴掌,暗罵:“去你媽的。”奇怪的是,好長一段時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