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重點在內鬼是誰。
玄魏這次去臺灣不單單是跟那邊的房地產合作方洽談,按理說地是他投到的錢是他出大份的,要洽談也應該那邊的人來內地找他談。其實他這次離開,還是想借這個機會,讓愜川密切留意這邊誰會在此期間放鬆警惕露出馬腳。當然愜川不負所望有收穫,結果也不出他們所料。
反而真正讓玄魏沒想到的是——這次那個人賣的,竟然是閆謋的情報。
玄魏主動要求做司機開車,車上帶著廖晉和閆子弈。
據閆子弈斷斷續續描述的情況是:
閆謋今晚本來是秘密出院準備第二天一家人飛國外,當時他下車跟院長談話,他美麗的妻子和三歲的兒子就在車上等著他,而那輛車卻在他眼前——爆炸了。
這邊玄魏開的車行駛在路上。
氣氛很壓抑,誰也沒開口說話,閆子弈的眼睛紅得像兔子。
廖晉坐在前座,神色凝重,夜晚街燈印在他臉上,在唇間那道堅毅的弧度上,在他略顯冰冷的雙眸裡,不斷向後逃走的是燈光,更像時光。
這其實是一個失控的世界,也許你可以充分發揮想象力料想將會在你生命中發生的各種情況,但你偏偏就是無法對抗。世界就像一個暴君,也像於女婿的丈母孃。很多時候你對這個世界的暴行恨之入骨,可無論它給予你的是糖果亦或是大便,你都只能接受。你可以試著奮起反抗,然而那些已經發生的傷你至深的,只能在你午夜夢迴的時候化成一聲聲牽動心臟疼痛裝置的嘆息。
如果一遍一遍問“為什麼”,你就會發現你是多麼無力,多麼渺小,有血有肉有淚,卻如那些夜夜悲泣的亡靈般不甘,不願,亦無解。
廖晉不問為什麼,因為沒有人會告訴他為什麼。
沒有人會告訴他為什麼一個懵懂稚嫩的三歲小朋友,要被捲入一場這樣殘酷的單方面屠殺。為什麼他們明明想避開這個充滿紛爭的地方,你們仍然還要趕盡殺絕。為什麼一個渴望迴歸平凡的家庭、一個孩子與一個母親的血肉卻要為你們這些禽獸的良心作陪葬!不值!真的不值!
“是誰幹的?”
廖晉突然問了一句,語調沒有起伏,也沒有看任何人。
玄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沒必要知道。”
“我想不通!我哥已經對他們沒威脅了啊…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閆子奕極力抑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
玄魏在紅燈路口停著車,笑著搖了搖頭:
“對方不是這麼想的。”
閆子奕痛苦地靠在座位上,失力地垂下了頭: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可是做這麼多壞事真的不怕報應嗎…”
玄魏銳利的眼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