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客廳。臥室裡連帶著一個寬闊的陽臺,與臥室用玻璃移門隔開。
其實我比較想住《還珠格格》裡那種大雜院或者是四合院的,不過我有比喜歡太多人來往,就是覺得不習慣。
這裡挺乾淨的,來這裡以後人也安靜下來了。出門以後走過小區,穿過大街,就會走進一條寬寬的衚衕,衚衕七拐八拐的,然後會看到很多小攤小販。早上我和子言就在這裡露天池早餐。晚上我們走另一條路可以去乘車逛夜市。
我忘了說了,子言快到大學第三年了,他提前進入了實習期。他學的是金融會計,平時成績也很出色,加上他一開公司的老爸,所以走了捷徑。為他老爸做計算機。
說起來當會計的,高深一點就是老闆逃稅的計算機,從各個方面計算有紕漏的地方,為公司逃脫一些高昂的稅務出納。
其實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便說的,像我這樣在咖啡廳混日子的小員工並不礙著稅務局什麼事,但是收入高的人就頭疼了,這個要繳稅,那個要繳稅,稅額又高的離譜,所以才造成越來越多的逃稅案例。
不只是子言父親的公司,中國幾乎所有的公司都幹過這種被稱為“不法”的勾當。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
我和他這次來北京,說是來度假,其實閒暇中他還是要忙他帶來的那一疊厚厚的財務報表。這是他老爸給他的帶假工作,不過放寬了很多,只要定期把結算好的賬單傳給他爸的秘書他就有高薪工資拿了。而這些工資就是他帶我北京滿大街滿衚衕亂泡的費用。
我真的挺佩服我家子言的,那些個基本公積、損益什麼的專有名詞我看了就頭疼,或者說我根本就看不懂。他竟然還能一邊帶著我亂跑遊玩,一邊又坐在電腦前變成一副精英的模樣。
我們一到北京就去新家裡整理東西、打掃,安頓好小竹子以後,去外面買東西回來燒,早早的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了。
逛了幾天街熟悉了環境以後,我們就揹著旅遊包那這份地圖去外面坐公交車到專門乘客車的地方,然後和一群自助旅遊者們一起去長城了。雖然把小傢伙放在家裡我還挺不放心的。
大概是冬天,人不是很多。我們在到達八達嶺的時候下車,一路走上去。
其實我原來還以為長城這種東西應該是小菜一碟的,可是真的登上去的時候,我就歇菜了。先開始階梯還算正常,但是後來路就變陡了,坡面很滑,順著山勢時上時下曲折蜿蜒,必須扶著邊上的欄杆才能不因為身體的重心向後倒退回去。
我拉著子言的手,先是和他順著欄杆筆直走的。後來看到邊上兩個老外走了S形路線,雖然走的步子是比正常的多一倍,但是卻不用扶東西,重心也穩。於是我們就學著那麼走了,真是省了不少力,比之前輕鬆了很多。
爬過第一個烽火臺的時候後,我和子言都沒有說話。太累了,喘氣都來不及。
和子言正式在一起以後,我都摒棄了跑步的習慣了。好久沒鈾動,現在一運動起來真是吃不消。
我在去第二個烽火臺的中途拉著子言坐在臺階上休息片刻。真的不行了。來來往往的都是外國人和一些看上去保持運動習慣的人,他們說說笑笑好不輕鬆。
我有點嫉妒了,如果是兩三年前,或者是更早的時候,身為籃球健將的我肯定是能輕鬆拿下這裡八個烽火臺的。
我在青灰色的城牆上趴了很久,目力所及之處都是一望無際的山脈,長青的或是冬至慘敗的書大片大片的覆蓋在視野之上,白濛濛的天空把一切包裹之中。望到哪兒都可以看見蜿蜒的長城如一條看不見頭尾的灰土色龍盤踞在同樣沒有盡頭的山脈上。
聽說一直在長城上走可以到達西安或是更遠的地方。
我說真的,嬴政那傢伙不是蓋的。不過我更佩服被他壓迫的那些男人們,要籲樣的毅力才可以修出一條讓外國人覺得不來會遺憾的長龍啊!
摸著澀手的石頭,眼下抒闊的視野。百感交集。長城就是一個神話的載體,而這個載體確實被普通人給創造出來供後世瞻仰、讚歎。
來到這裡,只是覺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困擾我們的一切,在這鉅作中變得渺小卑微。
我覺得以前看的書說的真沒錯:當面對一片廣博的的土地,心也會跟著龐大起來。
旅遊是好事,太多的時候我只是把心侷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裡,把自己困在一座城的牢中。走出一座又一座的的城池,其實外面的世界依然廣袤無邊。
歇了好一會而,子言拍著我的肩膀問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