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撐住自己,淡淡的說:“真是對不起啊,我沒辦法給你洗手。”

奉澤怒極,反而笑了出來,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輕輕道:“但是就算不屑於碰你,你和我的約定也沒有變化。以後不論有什麼事,我要你在我回家的時候,必須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給我記住,不許你再去找別人,更不能帶什麼髒東西回來!”

駱奉澤摔門而去。

只留下這一室的孤冷,和半坐在在床上,怔怔望著窗外的那個人。

如果要不擇手段地留下這個孩子,他杜靖樸什麼都可以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竟是變得這樣執拗和不知廉恥。在奉澤的眼裡,他已然是這樣了,那麼何必再維持什麼形象,要他恨,便恨得徹底一些吧。

靖樸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抬手覆住額頭的傷痕。

自那晚之後,奉澤每天都回來的很晚,在家更是將靖樸當做空氣一般。雖然靖樸不在乎他的態度,可是向來不喜歡酒精的奉澤,幾乎每天都帶著酒氣從他身邊走過。靖樸看在眼中,急在心裡。他將事情推到這種地步,並不是想以奉澤的健康作為代價。

正所謂病急亂投醫,他打電話給奉澤交好的朋友,拜託他們規勸奉澤注意身體,誰想那些紈!子弟竟是玩得比他的弟弟還厲害,並且還抱怨奉澤總是不陪他們‘放縱’,靖樸在電話裡,都忍不住要教育這些人一番。

“你給我的朋友打過電話?”某一天回到家後,奉澤倚在沙發裡,對正從他面前走過的靖樸問道。

已經習慣若非必要,兩人不會有任何交談的靖樸愣了一下,隨即似是而非地點點頭,並不回答。

“就憑你又老又醜的樣子,還毀了容,想勾引他?我告訴你,做夢吧!他也不是沒搞過男人,只不過喜歡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而已,”奉澤拿起茶杯淺啜一口,抬眼看那個瘦削的身影,“不想你的孩子沒了,就離他遠點。”

得知靖樸竟然打電話給他的朋友,奉澤發現自己很生氣。不論他是以怎樣的由頭開的口,奉澤始終覺得像是有根刺紮在心裡,他必須要讓杜靖樸知道,他自己的生活,誰都無從干涉。

可是話說出來,卻像是變了一種味道。奉澤又抿了一口茶水,掩飾似的咳了一聲。

“我知道了。”靖樸站在燈光下,微微偏了偏頭。額上長長的傷口還未癒合,縫了幾針後覆上紗布,遠遠看去很是顯眼,他也不避諱,坦然接受別人訝異的目光。有人問起,也只說不小心磕到的,最不相信的恐怕就是桑羽了,所以他儘量找藉口不去見他。

從側面看過去,靖樸淺色格子襯衫被燈光染了一層淡淡的橙黃色,他扶著沙發的靠背,不否認也不辯駁,對於奉澤的話照單全收,而後默默地走進了屋子。

靖樸在房間裡翻出一個筆記本,提筆開始寫字。他從小就有寫日記的習慣,而其中的某一本日記,卻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t

他的無法言說的感情,每天看到的聽到的有關於那個喜歡的人所有事情,在他代表成長生活的日記本里,漸漸地佔了主要位置。在見到孟延以後,更是將所有想說的話都鎖在心中,卻傾訴於日記裡。

孟延是個很有心思的人,從見到他第一面起,靖樸就知道,即使他外表看起來是那麼單純無害,但是他不可以說出口。而聰明如孟延,可能也看出來了靖樸的感情,而在不經意的對話神態裡表達了出來。靖樸多希望那是自己的錯覺,可是不知道什麼緣由,在某一次孟延來到奉澤家──可能是兩個人吵架,因而孟延主動來尋奉澤的時候,兩個人吵得激烈,孟延闖進靖樸的房間,搜到了那本日記。

那時靖樸剛回到家,眼睜睜看到奉澤在看了日記後震驚的表情,和孟延冷冷的笑。

一時間,天地都變了色。

靖樸曾經有段時間斷了這個習慣,可是他太需要將心裡的東西傾倒出來,於是神經質般的將日記本藏在了隱匿的角落,想要寫的時候便翻出來,寥寥地劃幾筆。

他坐在書桌前面,燈光下的臉龐有著柔和的線條,而在落筆的時候,嘴角竟是帶著些微笑意。

奉澤之前說的話,如果是真的,那麼代表他已經不會再想辦法讓他失去這個孩子了。奉澤大概不會再費心思,熄滅他無比慘淡的生活裡,這抹微小的希望之光。

白天裡,靖樸還是如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他的鼻子變得很敏感,聞不得一點油腥味,所以午飯能省則省,最多帶些水果充飢。可是即使這樣,腹部也經常覺得不舒服,只能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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