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休息,而這樣的行為,被上司張大天看成了偷懶不做事的典範。
“工作時間,你趴在這裡像什麼樣子?”胖子的臉上明顯寫著不滿,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他看了看錶,伸手指向外面,“正好樓下有個送東西的在等著,你去搬上來吧。”
到得樓下,靖樸才發現張大天所說的那些東西是幾個不小的箱子,他將它們摞在一起,差點沒能抬起來。就這樣一步兩絆地擠進電梯,前面的視線都被擋著,卻好巧不巧地從側面瞟到了奉澤的半張臉。
奉澤閒閒地站在那裡,眼睛低垂,並沒有向外界看,薄薄的唇輕抿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常常聽周圍的女同事議論有關她們英俊的駱總的各種八卦,有好些事情僅憑猜測,卻也能推出個八九不離十。比如駱總喜歡喝茶而不是咖啡,偏愛灰藍色的領帶,至今還沒有女朋友等等。
靖樸起初對這些無關痛癢的八卦聽得頗有滋味,可後來漸漸想到,也許對於奉澤來說,娶一個美麗懂事的妻子才是正途。
不知道有多希望能看著他幸福地生活,卻也控制不住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的絞痛。
靖樸的手心裡都是汗,手裡的箱子又沈了幾分。雖說是上司,不打招呼不合適,打了又怕他不理會,只好裝作沒有看到,直到電梯的數字難捱地跳到了9層,靖樸著急地想要出去,不想被絆了一下,幸好有隻手幫他穩住了懷裡的箱子。回頭一看,是一個手裡拿著檔案的娃娃臉男生,他開口道謝,卻忽地接觸到奉澤冷冷的眼神。
像是渾身被冷水浸透了一般,他急切地向外走,直到放下東西回到自己的隔間,才覺得小腹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
“不能再失去你了。”他撫著肚子輕輕道。
奉澤將張大天叫到辦公室,商量了一些事情,便到了開會的時間。
“這些東西是開會要用的,你順便搬過去吧。”奉澤端著茶杯靠在椅子裡,指著桌子上高高的一摞資料,對胖胖的張經理道,並沒有一絲不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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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去叫小劉來。”張大天擦汗。不是搬不動,而是作為堂堂經理,搬著這些資料穿堂而過,著實有些掉價。
“何必這麼麻煩,”奉澤抬手指向他,“就你了。”
十
靖樸以為,他與奉澤之間的關係,就這樣不鹹不淡地持續下去也未必不好。對於自己,奉澤一直是冷淡的態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沒有帶著酒氣回到家裡,而是無所是事地靠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也不排斥自己的接近,可以跟他一起看看電視節目或者電影,為他泡一杯紅茶,也會慢慢地喝掉。
靖樸近來有些嗜睡,常常蜷在沙發裡,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往往醒來的時候,竟然是睡在床上的,如果排除自己夢遊回房間的可能性,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了。在家裡他是不敢與淨澤說話的,生怕一旦說錯了什麼,又會招來懲罰。在公司裡又裝作兩不相認,只好尋了個下班以後的機會,在門口向奉澤道了謝。
“有好好的床不睡,偏要躺沙發,你不覺得礙眼嗎。”奉澤不接受他的道謝,甩手走掉了。靖樸站在路邊看著那輛車漸漸走遠,心裡浮起各種莫名的滋味,像是隱隱鬆了一口氣,又或者似乎是產生了某種錯覺。
奉澤變得溫柔了。
靖樸有些恨自己,奉澤的一點好,都把它當做施了多大的恩惠,就好像漫天烏雲中穿過的一道陽光,縱然知道這微弱的光,起不到任何驅散黑暗的作用。
轉眼間便到了夏日,天氣變得炎熱多雨。這天不過是個平常的日子,,對於靖樸來說卻很特殊。因為這一天,是奉澤的生日。
早上走的時候,奉澤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特殊的神情或行動,如往常一樣吃了靖樸做的早餐。由於天氣是極暗的陰天,離開的時候靖樸將一把傘遞給了奉澤,說是以防下雨。奉澤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靖樸趕到公司的時候,空氣潮溼悶熱,天上烏雲翻滾,不久便落下了大雨。夏日的雨雖然聲勢浩大,卻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待到下班,已是雲開雨霽,空氣中浮著好聞的泥土清香,溫度也似乎涼爽了許多。靖樸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回家的半途中去了市場,買了許多食材。
以往每逢奉澤的生日,家裡都要大辦一場。即使靖樸求學在外不能回家,奉澤也會偷偷地跑去纏他為自己過生日。靖樸記得那年他打電話給奉澤祝賀生日,那個半大小子竟然出現在他的宿舍樓下。這一行動嚇得靖樸勒令奉澤不許再私自從家裡跑出來,卻讓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