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了很久。
“跟屁蟲一樣,你乾脆變成寵物跟著他一輩子算了!”那時桑羽坐在餐桌前面,眯眼看著正在大口吃飯的奉澤。
“變就變,又不是跟你一輩子。”奉澤抬起下巴挑釁地瞪回去,尤自帶著少年特有的青澀和傲氣。
他與桑羽自小便不對路,一起玩的時候意見常有分歧,若不是靖樸從中做出調停,他們絕對不是可以玩在一起的人。
“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桑羽難得讓了步,叼著筷子看窗外風景。
“靖樸,為什麼今天我生日,他也要跟來啊?明明我們兩個人就夠了。。。。。。”
“什麼叫我也要跟來?就你們兩個人多沒意思啊?再說了,要是你欺負你哥哥怎麼辦?還有,你要叫我們哥哥,而不是直呼名字好嗎?哪來的這麼不懂禮貌的小孩。”
“你才是小孩!靖樸,今天是我生日,你就讓他這樣教訓我嗎?”奉澤變化作戰方式,頗為委屈地停了筷子。
“桑羽,不叫就算了吧,又不是不叫哥哥,我就不當他是弟弟了。”靖樸有些無奈地笑著,“奉澤,生日快樂啊。”
。。。。。。
“奉澤,生日快樂。”
靖樸對著一桌子飯菜,輕輕地說道。不是沒有預料到他會不回來,奉澤有自己交際的圈子,這樣的生日,必定是與大家一起在外面過的,更何況,家裡已經沒有能讓他留下的人了。可是靖樸還是做了他最喜歡的菜,為的是不讓奉澤在回家的時候,面對這一室的孤寂。也因為可能這個生日,是靖樸能為他過的最後一個了。
兩年之期一到,便要像從來未曾相識過一樣,只當生命裡沒有對方出現過,這樣對於兩個人,都有莫大的好處。
於杜靖樸,是絕了一生痴錯的愛戀。
於駱奉澤,是斷了一生纏繞的仇恨。
這樣很好。。。。。。靖樸心裡想著,慢慢地趴到了桌子上。
被開門聲驚醒的時候,靖樸正睡得昏沈。抬眼便看到奉澤笑著進了門,卻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瞬間冷卻。他的背後閃進一個人,大大咧咧地換了鞋進得屋內。
“呃,這位哥哥是在做飯等著我們嗎?可惜我們已經吃過啦。”年輕人穿著純白色T恤,清爽的短髮,眉眼間卻有種飛揚跋扈的神采。
“JO,不要理他,跟我上樓去。”奉澤徑直走過靖樸,面無表情地進了房間。
被稱作JO的年輕人應了一聲,頗有興趣地看了看靖樸,也上了樓。
靖樸似是剛剛反應過來,一邊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一邊利索地收拾桌上早已涼透的飯菜。他不敢去想,奉澤帶那個年輕人回家來是做什麼的,雖然答案昭然若揭。
靖樸出了廚房,卻看到JO沒有骨頭似的窩在沙發裡,抬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自己。
“怎麼。。。。。。下來了。”靖樸一時間無措,只好敷衍的寒暄幾句。t
“他在洗澡,”JO衝他笑笑,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你是他的什麼人?”
靖樸只是盯著他,並不開口回答。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時好奇而已,”JO從沙發裡站起來,拿起架子上一個工藝瓷瓶細細地看了幾眼,而後無聊的走近靖樸,輕笑著問:“好像。。。。。。你很在乎我的到來啊。”
靖樸不願與他多說,只是轉身便走,卻被對方扳住了肩膀。
“如果在意,為什麼不趕我走?你明明很喜歡他的,對不對?就這樣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親熱,你也忍得下去?”
t
“你放手,”靖樸掙脫開JO的牽制,淡淡道:“我不會趕你走,他與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與他的事情你也不要胡亂猜測了。”他頓了頓,又好似極力掩飾自己的某些感情一樣道:“如果你很喜歡他,請好好的對待他吧,奉澤他。。。。。。肯定對喜歡的人很好的。”
“呵。。。。。。”JO嘲諷的笑,“你倒是很會為駱先生說話,可惜我不喜歡他。我只是個MB而已。”
“你。。。。。。”靖樸渾身一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像嗎?”JO撇撇嘴,不在乎道:“只要給錢,我有什麼不能做的。不過。。。。。。今天我對你倒是很感興趣。”
說罷他的手指便撫上了靖樸的臉頰,靖樸躲開,他便也不繼續,只是自嘲地笑笑。
“是嫌我髒吧?又或者怕你那位因為我染上什麼病?”
靖樸定定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