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帶我走吧,他要害我。”靖樸聽到奉澤的聲音,睜開眼抓住桑羽的手,“都是我,為什麼要回去,為什麼讓我知道這樣的事。。。。。。”
“知道什麼?靖樸,知道什麼事?”桑羽問。
靖樸搖搖頭說:“我要出院,不住了。”
此時站在旁邊的醫生急道:“不行,你的情況很不好,我不是跟你說了,你──”
“大夫。”靖樸打斷了她的話。
年輕的女醫生皺著眉頭,將剩餘的話嚥了下去。
“情況不好?有多不好?我看你還是住院觀察觀察再說。”宗承遠道。
靖樸淡淡道:“病房太貴,我不掙錢,我付不起。”
“我付得起!”奉澤和桑羽同時喊出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小羽,要麼你讓我出院,要麼我就死在這裡。”靖樸面無表情地威脅桑羽。
桑羽不禁氣道:“你敢威脅我?你跟誰學的這麼。。。。。。”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宗承遠戳了肩膀,立刻軟道:“要不然我們換一家醫院,你看我家附近有一所好的。。。。。。”
靖樸將臉埋在枕頭裡,拒絕的態度可見一斑。
桑羽沒有別的辦法,問了大夫一些具體的注意事項,便與宗承遠將靖樸接了出去。
“小羽,對不起,總是給你添麻煩。”靖樸躺在車後座,身上蓋著宗承遠的外套,腦袋枕著桑羽的腿抱歉道。
“你再這麼說我要生氣了。”桑羽笑著說。
靖樸喃喃:“以後。。。。。。恐怕還要麻煩你們。”
二十四
“奉澤,他打你哪裡了?嘴唇都破了。”孟延跟著奉澤回到家,忙著找醫藥箱為他上藥,“你也不擋幾下,就那麼硬抗。”
一路上一言不發的奉澤此時玩味地盯住孟延,等到他捏著棉籤沾了藥水靠近自己,奉澤一把將他推到了牆邊。
孟延怔怔盯著奉澤近在咫尺的面孔,仔仔細細地端詳對方。
“你早就知道靖樸要來了吧?所以你在我出門的時候忽然說要討個分手吻,我以為你那些煽情的話都是出自肺腑,但是我好像真的看錯你了!”
孟延冷笑一聲:“如果我說只是巧合,你會不會相信?”
“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你本來就討厭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所以你趁這個機會毀了他,斷掉他唯一的希望!”奉澤的眼眶泛紅,低下頭道:“也讓他對我徹底絕望。”
“為什麼你不懷疑那是他想要挽回你而自導自演的一出苦情戲,反而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因為我比誰都清楚,他絕對不會用肚子裡的孩子來冒險!”
“對啊,那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血緣之間的牽絆,所以你始終對他存有情意!就算你不說為什麼與我分手,我也知道你是愛上他了,可是你能夠輕易放棄這段感情,可是我做不到!”
孟延的聲音哽咽,一腔委屈無處可洩,“當初是你告白,我才會和你在一起,如果他沒有帶著那筆錢來拆散我們,你和我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我們在一起四年,我還在堅持,而你卻半途而廢!”
奉澤的胸口起伏不定,通紅的雙眼凝視著孟延,他無從反駁,最先表白的是他,可最先先放棄的也是他。他為什麼不能遠遠地離開杜靖樸,好好的與眼前人一起生活呢?是他的心不允許,駱奉澤深深的明白。
孟延抬頭看了片刻,伸手推開奉澤跑走了。奉澤呆怔半晌,丟了魂似的向臥室走。沒想到腳下拌到了什麼,有一些東西嘩啦一下掉在地上。奉澤凝神去看,發現是孟延丟在沙發上面的包,帶子垂到了地上。他撿起地面上的一包白色粉末,怔怔地盯了很久。
靖樸被桑羽接到了自己家裡,安排好房間與床鋪。靖樸坐下或站起來的時候,腰都會像斷掉一樣痛,只好一直躺在床上,桑羽撩開衣服為他上藥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暗罵。
“靖樸,疼不疼?”桑羽的手指力道極輕地給他抹藥,感覺到靖樸的背出了一層細汗。
靖樸的手抱住枕頭,輕輕搖了搖頭。他現在的話極少,不到必要的時候一聲也不會吭。桑羽總是擔憂地悄悄溜進房間看他,生怕他出什麼狀況。
“那個混蛋駱奉澤,我真是看錯他了,竟然讓你傷成這樣!”桑羽義憤填膺,又若有所思道:“不過我在醫院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他乾的,倒是那個孟延很可疑。。。。。。”
“小羽,我想睡一會。”靖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