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真正愛上他,她心裡喜歡另一個人,可是他又放不下她,只好這麼拖著。我是兩邊夾著,兩邊傳聲,乾著急使不上力。

老四說,人家的事,你瞎忙活什麼?

我說,司圖是咱同寢,咱兄弟,你咋一點都不關心呢?

老四說,哼哼。

我說,你真冷血。

老四說,不是冷血,是司圖這個人,屬狼崽子的,你交不下。交不下的人你在他身上浪費什麼時間?

我就不理他了。

老四這個人,表面看對誰都好,和和氣氣的,誰求他幫忙他都答應,可是我總覺得,他骨子裡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漠然,天生帶著一股距離感。淡然,疏離,冷眼旁觀著世人的悲喜,站在雲端,看眾生悲苦,看天地變換。有人求到他了,他會降下雲頭去幫忙,沒人請他幫忙,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所有人在底下哀號,哭泣,直至死亡。面上都不會有哪怕一絲一毫哀痛的表情。

老四的善,是浮於表面的。他內心,只怕是一個極淡漠極不理會世俗的人。

老四,你說老三屬狼崽子的交不下,你不知道,你給我的感覺才是這樣呢。我經常會在你對我好的時候害怕,怕有一天你對我像對別人那樣冷漠。你不說話的時候,我都猜不透你想什麼。你一個人出神的時候,我都在愧疚,愧疚自己不能像你那樣聰明,一眼看穿別人的心理。

作者有話要說: 點此進入我的專欄

☆、第六章

老三司圖先扒到這,下面開扒老四。扒老四就按照時間順序從我們大一分寢室開扒,順帶著也八一八我們彪悍的大學生活。

老四叫王維熙,說起老四,這話可就多了。寢室四個人,我和老四最好,好到什麼程度呢?平常他給我買飯,我給他佔座,只要有我們倆當中的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就可以該幹嘛幹嘛了。比如開會,一個人去就夠了,回來給另一個人傳達。上課,一個人聽講就行了,老師若是提問到沒聽講的那個,聽課的那個就在底下提醒。簡而言之,就是兩個人好成了一個人。有一個蘋果,也要分兩半,一人一半,有一顆煙,也得你抽一口我抽一口,簡直恨不得一條褲子,一人穿一條腿。

小朱經常嫉妒地說你們倆肯定上輩子就認識。

司圖說你們就是甲烷和乙炔,物理性質天差地別,可是一點燃都形成二氧化碳和水,所以你們的本質是一樣的。

至今我都記得上大學第一天跟老四他們見面的情景。

報道那天我是第一個到寢室的,把行李放在靠門的鋪上,出去溜達。回來時,看見從寢室樓窗戶裡飛出一個行李箱,正是我的那個。

誰把我行李扔出來了?

我撿起行李箱,三步並作兩步,竄上樓,到三樓拐角時撞上一個人。那人頭上蒙著衣服,沾著蜘蛛網,灰頭土臉的,好像是打掃衛生的工人。我著急去寢室看看怎麼回事,低著頭跟他道了歉,跑上四樓。那清潔工也著急掃垃圾,頭都沒抬,說聲“沒事沒事”就接著掃了。

我們寢室在四樓,是五舍第三十八個房間,門牌號讓我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抬不起頭來:5438。

後來得知對面四舍柳茗詩的寢室號,我才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她在一樓第九個房間,工人不知道咋想的,也不給填個零佔位,寢室號直接就是419。

閒言少敘,話說當時,我進了寢室,見一寸頭男翹著二郎腿坐在寢室公用的桌子上,斜睨著我。我原來放行李箱的床鋪上放了一堆東西。

我一指那床鋪說:“那誰的東西?”

寸頭男說:“我的啊。”

“誰把我行李箱扔下去的?”

“行李箱是剛才維熙收拾窗臺時不小心弄掉的。對了跟你說一聲,你那個床鋪是我的,我在你之前就占上了,以後就是我睡的地兒。”

我要怒了:“我來的時候寢室一個人沒有,床鋪上也沒有東西,你使什麼佔的你!”

寸頭男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走到床鋪前,原地一跳,來了個旱地拔蔥,右手抓住床架子的鐵管,左手在床鋪上亂摸,腳就那麼懸空著,離地一兩尺。鐵床不堪重負地晃了晃,發揮革命英雄的精神,堅持住沒有倒。

我尋思著若是第一天入學就損壞公物,學校舍務處能有啥處分。床經他這麼一掰,以後住著多危險啊,再說靠門邊的床,冬天住著也冷。於是有點不想住那個床鋪了。

這寸頭男抓著床架子還在摸。乖乖呦,這傢伙是不是練過啊?我一直以為我就算打遍天下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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