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用眼角的餘光看他一眼,算是打招呼了。
武甲也不知道自己想和對方說什麼,打完招呼後便無話可續,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韓謙手上捧著一杯優酪乳,洪安東給他在杯子裡插了一根吸管,他一口也不喝,就那樣毫無意義地捧著。
武甲將那根吸管抽出來,換一根可以彎曲的吸管插進去,勸道:「韓先生,這裡比較乾燥,喝一點東西吧!」
韓謙這才微微側過頭,禮貌性地揚了揚嘴角,而後垂下眼簾,艱難地把杯子捧高靠近自己,張嘴抿住了吸管。
「韓先生,你多注意身體,不要想太多,對自己好一點。」武甲不明白為什麼看到韓謙會有如此多感觸,平心而論,自己身為保鏢,會為杜佑山擋一槍嗎?
不要想太多,對自己好一點;這種話說出來連自己都勸不了自己,何以去勸別人?
他站起來深呼吸,生怕對方聽到自己的嘆氣聲,於是淺淺的地撥出這一口氣,緩聲說:「韓先生,日子還很長,你會康復的。」
韓謙沒有回應他,他也不再勸,抬腳離開了。[切勿散播]
會場里名人匯聚,香味繚繞,他們面上談論的話題冠冕堂皇,私下爾虞我詐當真是異常激烈,一個個執著杯酒談笑風生,那堪比滿漢全席的自助餐無人問津,白白浪費了;武甲繞著長得望不到頭的餐桌轉,蜜汁醬兔、烤乳豬、紅燒大鮑魚等等,根本沒有人動過。
杜佑山喝了不少酒,螃蟹狀橫過來握住武甲的手,「你又溜哪去了?」
「你不是讓我通知下面的人撤回請柬嗎?」
「一通電話打那麼久?以後我不讓你擋酒了,別躲躲藏藏的。」杜佑山笑嘻嘻地摩挲著他的手背,「唉,我問了洪安東,結婚不復雜,有錢好辦事,我們也結個試試?」
武甲不卑不亢地望定了他,「杜老闆,天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