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爺,苗少爺今早三點就回來了,雖然食材是一輛直升機運來的,其餘可都是他一個人做的。您應該接受這份孝心啊!”
有幾個黑衣小弟,竟然留下了眼淚!幸虧有黑色的墨鏡擋著那淚眼朦朧的眼睛,不然藍鷹得被他們噁心死!
藍鷹確實餓了,風捲雲殘吃了個精光。每每嚼動,都在默唸一個名字——苗嘉翼!已經咬的斯巴爛了,還要慢慢的咀嚼。可越是這樣做那種醇厚的滋味越溢滿口腔中每個細胞,咬牙切齒的恨意變為細細的品味一個人的名字、氣息、聲音、容顏……
藍鷹把筷子撂在桌子上,真想用一噸漱口水去掉口中這種滋味。
“苗嘉翼做什麼去了!”
“閻爺,苗少爺去了羅府邸,關於您的畫。”
第五章 一石三鳥
“啊呀,沒有想到喵警長的公子竟然長這麼大了。哎呀,真是歲月不饒人吶。”
“羅伯伯話說的嚴重了,您的風姿依舊不減當年。”
“哪裡,哪裡。自從我家被你老子斬草除根,我還哪裡有‘風姿’可言吶。不過是喘喘氣,虛度光陰而已。”
“家父為人,對事不對人。更何況您還是方叔叔的愛人,說到底大家共度一條船。”
“哎呦呦,這可不安全。有人稍微那麼一動,船可就翻了呀!哎呀,我好怕呀!”
羅旭越老越像他父親,刀削一般的□輪廓,像羅馬雕像一般完美。不過,也許是身為多年小 受,脾氣有些怨。
苗嘉翼可不想和一個怨婦你來我往浪費時間:“羅伯伯,方叔叔不在家嗎?”
“有事找我說不是一樣嘛,你不也說我是他愛人嘛,一家人嘛。”
“呵呵,那也要找當家的,這樣才不會說廢話呀!”
苗嘉翼學著羅旭的強調,恩 恩呀呀的,羅旭的羅馬鼻都被氣歪了。
“哼,我知道你現在在藍鷹那裡,在幫他找畫吧?”
“哦,羅叔叔知道這件事?”
“哼哼!閻王爺丟了心愛的一幅畫,恐怕整個皇樹市都知道了。他那種嚷嚷法,恐怕七大洲八大洋都知道了!”
“是七大洲四大洋,您是不是想說七大姑八大姨?”
“小子,你懂不懂幽默!”
“一點都不幽默。”
苗嘉翼笑著揚起下巴,羅旭羅馬雕像般的臉已經繃起裂紋了。
“小老虎來啦!”
方旭邊繫著睡袍帶邊從樓梯上走下來。肥肥大大的睡袍非常不稱依舊是童顏的方旭,酒紅的底色更加凸顯出他稚嫩的容貌。
“您是被時間遺忘的人,還是那樣美麗。”
苗嘉翼上前去迎接下樓的方旭,伸出自己修長的手臂攤開手掌。方旭不由自主的伸手搭在苗嘉翼的手心裡,在還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手背被親吻。嘴唇傳遞著融融的暖意,一瞬間有種變成公主的感覺。
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苗嘉翼牽著方旭的手雙雙翩然而來到羅旭的面前。羅馬雕像即刻崩裂。
“啊!你,你們幹啥呀!在我的面前,還敢公然調情!哎呀我的媽!我,我不活了!”
“小老虎怎麼到這裡來了呀?”
“方叔叔,為了一點事情,也是特意來看看您。”
叔侄間已經親密的拉著手攀談起來了,順便摸摸小臉,摸摸頭髮,根本就沒搭理羅旭。羅旭只好、只能受氣包一樣坐在對面,親眼見證他們的□。
“隊長還好嗎?我快有五年沒見過他了呀……”
“我父親他很好,雖然從組織離職,但依然受聘。”
“這就好,還真想和隊長再次合作偵破一起答案。”
“現在就有一個案子。”
“哦?”
方旭向羅旭看去一眼,又流轉回了目光,同樣也將手從苗嘉翼的掌心抽回來。
“你是指藍鷹丟的畫嗎?”
苗嘉翼笑著點點頭。
“那麼你懷疑是我們偷走的畫?”
方旭長的單純,曾經也單純過。在身為國際刑事警察組織高階指揮官的十年中,想保持單純都是不可能的。
“方叔叔不用這般敏感,我就是來……”
“瞭解、調查、排除、確定嫌疑犯?”
“說,是不是!”
羅旭看見方旭終於和自己站在一邊了,早已眉開眼笑。
“我們和藍鷹說是有過節,其實嚴重了。不過是幾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