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說要回中國不是騙我的,兩年了,我終於又再見到你。我已經學會說中國話了,也會燒中國菜,你搬來和我住吧。我只做飯給你吃。”
蘇冬至白了他一眼,對用好奇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妹妹做了個“噓”的手勢。
“牛皮糖先生,搬去和你住,我心臟還沒好到那種程度。”
你能忍受一個男人在大清早你還沒發完起床氣的時候把你丟進玫瑰花堆裡嗎?
你能忍受一個男人在大街上——即使是在法國的大街——追著你高叫甜心嗎?
你能忍受一個男人在半夜爬進你房間,死命把你搖起來去看星星看月亮嗎?
你能忍受一個男人昨天才被你揍得鼻青臉腫今天上電視受採訪張口就來“這是愛的表現”完事兒還屁顛屁顛光明正大地湊到你身邊來嗎?
這些,蘇冬至都忍了還忍了兩個月零三天。本來美國方面的醫師要求他為了休養,再多在法國呆幾個月。但是蘇冬至在法國各地玩兒命似的流竄一陣,終於甩掉牛皮糖之後就立刻上了回美國的飛機。他連私人專機都不敢呼叫。
早就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去彈那架展廳裡的鋼琴的!只是一時手癢而已,這變態男人就對自己“一見鍾情”了!
“杜拉維迪斯,那個所謂的什麼指導是你吧?”少年問道。
“是我。”男人依舊笑著,不過,在方才他記起領舞女生的名字——蘇穀雨——之後,他的笑容變得自信和優雅起來,“這是你妹妹麼?”
少年注意到法國男人眼中掠過的那絲狡黠。他沉聲道:“開條件。”
杜拉維迪斯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一時間想好的話已全數拋到腦後,只餘下兩年前根深蒂固埋在心中的那個執念,不經意間話已脫口而出:“想讓她們登臺,就得由你來伴奏!”那樣美好的琴聲,好想再聽一次……
“好。”蘇冬至爽快地應下來,朝妹妹做了個“V”的手勢,露出他少有的孩子氣表情。杜拉維迪斯看得有些入神。可那兄妹二人很快就被那群開心的女生圍住,唧唧咋咋個不停,再也瞧不見了。
“小雨的哥哥真的會彈琴嗎?”
“哥哥好厲害……”
展東雲看了看那法國人,心說又是個被甩的傢伙,再聯想到今天從頭到尾都被冷落的自己,狠狠地啐了一口在地上,轉身離開。還有兩天就該去本家了,臭小子,走著瞧。就算你是穀雨的哥哥又怎麼樣,展家不會怕了蘇家。
***
展初辰對蘇冬至的執念一刻也未停過。線人來報,說蘇家老小將集體出席M市一科大的校慶,蘇家三少爺和蘇四小姐還會登臺演出。
一科大麼?
是展東雲那小子的學校呢。去混個席位?——不錯的主意。
這麼說起來,今天是分家回本家的日子……展初辰剛要從沙發上起身,已經有人敲門:“表哥!”沒等他應門便推門而入的,正是展東雲。
畢竟是打小玩在一起的表兄弟,展東雲面對展家本家下一任當家時絲毫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恭敬。什麼分家見到本家時應該行禮之類的規矩——只要是在兩人獨處時——他們二人也從未放在眼裡。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相互攀談,也無非是最近到手的新寵、剛買的跑車、賭場上的輸贏之類。
“東雲,你們學校如何?”展初辰早有預謀。
“哦,最近在搞校慶。”展東雲一喜,趕忙把話題往蘇冬至身上引,“我負責策劃,指導是個法國人。表哥,你不知道我被個毛頭小子弄得好慘,在那麼多人面前……”
但展初辰打斷了他:“聽說蘇家老三也會登臺?”
展東雲心叫不好,抬頭正見展初辰眼中興奮色彩,暗道莫不是表哥迷上那漂亮小子?他只得陪笑道:“是,他是要為他妹妹的舞蹈伴奏。”
“是嗎?”
眼見展初辰興味更濃,展東雲作出調笑的樣子問:“迷上他了?”
“是迷上了。怎樣,學校週年慶為我安排個席位?”
“既是你開口,我又怎會說不?”展東雲一笑,暗自慶幸沒有開口就讓表哥去教訓蘇冬至,否則,只怕自己——看來,只有另想辦法。
***
校慶當日。
蘇家人齊聚第一科技大學,保鏢什麼的少不了,不過蘇爺有意低調行事,席位靠著角落。一來不引人注意,二來便於應對特殊情況。畢竟蘇家這麼大家業,打根基的年月裡難免與人結仇。
展初辰落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