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蓋了一床小被子。邊看電視邊剝花生,剝得手痛後把花生給了陳恪之,讓陳恪之幫他剝。
“沉香的媽媽三聖母是二郎神的妹妹,她犯了天條,而二郎神是司法天神,必須抓她回去。但是二郎神剩下的親人只有沉香和三聖母了……就像你只剩下你爸爸一個親人那樣。本來三聖母是要被殺頭的,他不想傷害他們,所以才把三聖母關起來。沉香不知道這些,為了救他媽媽向二郎神宣戰,二郎神不是真想取他性命。”
覃松雪皺了皺眉,這和他看的故事完全不一樣啊,二郎神在裡面可是個壞人。但是陳恪之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二郎神好造孽(好可憐)滴。”過了半晌覃松雪說道,“因為他是司法天神就必須要抓沉香的媽媽,救了他媽媽的命,沉香還要拿斧頭砍他。”說完還嘆了一口氣。
陳恪之本來板著一張臉也被他逗笑了,塞了一粒花生米到他嘴裡:“對啊,教你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為他是司法天神,所以他沒辦法放了三聖母,所以沉香才誤會他導致要殺他。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
“不懂……”覃松雪苦惱地皺眉,“嗯……那蟈蟈,你以後也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覃松雪對詞語的理解能力不太好,陳恪之給他解釋之後對於這句話仍然不太明白,只知道這句話不是褒義的。
“大概吧……”陳恪之的笑容每次都是稍縱即逝,頃刻間又變得嚴肅起來。
“蟈蟈,你笑起來真好看!”覃松雪道。
陳恪之:“真的?”
“嘿嘿,真的!我最喜歡你笑了,你以後多笑一點嘛!”覃松雪仰頭伸手在陳恪之臉上搓來搓去,“蟈蟈,你曉得我爸爸講過你什麼嗎?”
“嗯?”陳恪之被他搓得有點不舒服,輕輕捏住了那隻小胖手。
“我爸爸講你最喜歡裝深沉啦,嘿嘿……我問我爸爸裝深沉是什麼意思,他講就是你不講話皺起眉頭的樣子。”
陳恪之:“……”
覃松雪在陳恪之面前話很多,看個動畫片會喋喋不休很久,陳恪之一邊看書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突然電視裡放了一則小朋友給媽媽洗腳的公益廣告之後,覃松雪嘆了一口氣不吭聲了。
“蟈蟈……我媽媽要走啦。”覃松雪每次想起這件事就不高興。
“今年暑假我帶你去看她。”
“唉,她今年壓歲錢都沒問我要,平時我得了壓歲錢她馬上就拿走啦,講幫我保管長大了再給我。但是今天早上她要我把錢給爸爸……蟈蟈,我總覺得我媽媽不要我啦,她走了就不回來了……”覃松雪聲音悶悶的。
“不會的,因為黎阿姨要走了,所以錢才給師父保管啊。”陳恪之並不知道覃父要報名參加高研班的事情,只能胡亂猜測一下原因安慰覃松雪。
“可能吧……唉……哎喲……”覃松雪在陳恪之身上重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靠在上面繼續看,咋咋呼呼地叫了一聲。
“別老唉聲嘆氣的。”陳恪之不知道他又怎麼了,手上使了點兒勁,揉揉他腦袋。
“哦……”
話音未落覃松雪又叫他:“蟈蟈……”
“怎麼了?”
“我牙齒好像鬆了……”覃松雪語氣有點急,剛才他吃花生不小心磕著牙,痛得他差點掉淚,用舌頭頂了頂,發現那顆牙居然可以動。
陳恪之淡定道:“要換牙了,還會長的。”
覃松雪將信將疑:“哦……”
覃母是過了元宵節走的,兩個小孩子已經開學了,覃松雪沒能去送她,只在前一天晚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捨不得他媽走。
第一次看見覃松雪這樣,覃母也差點落淚,任由覃松雪紅著眼睛抱著她睡了一晚上。
覃母一走覃家就顯得冷清多了,覃松雪的心情低落了一個多星期才慢慢緩解過來,齊琛卓和楊波來找他玩他也沒下去,把自己關在書房寫字,還把換下來的那顆牙齒從他們家陽臺上筆直地扔下去,說是這樣牙齒長出來就不會歪。
開學之後還有一個非常大的變化就是覃松雪也有師弟了。
事實上嚴格說起來算不得是覃松雪的師弟,只是覃父為了賺錢收的幾個學生,週末和放假期間每天來寫兩個小時的字,一個人一個月兩百塊,暑假四百塊。
覃父一共收了九個學生,書房比較小,坐不下那麼多人,於是他把人分成了上午下午兩批。原本很寬敞的書房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