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孩子啊,男孩子都是要娶媳婦的!”
“因為我們都是男的,所以嫁和娶是一個意思。”
“真的啊?”這電視上和書裡都沒寫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覃松雪想了想,好像真是這樣,陳恪之承諾過的事情都會做到,而且特別有文化,知道的知識特別多,說話的可信程度幾乎是百分百,久而久之覃松雪就形成了一個印象,只要陳恪之說什麼,那就一定是對的。
十幾年後,覃松雪捶床鬼哭狼嚎,媽了個巴子的誰特麼說嫁和娶一個意思,他都要被|操脫肛了,娶個剷剷啊娶!
“球球,哥哥以後養你好嗎?”陳恪之又問了一次。
“為什麼要養我?”
“我娶了你你就是我媳婦兒,我養你是應該的。”
“哦……那好吧。”覃松雪不疑有他,“但是我也要養你,因為我是男孩子!”
陳恪之一愣,繼而失笑,看不出這小子平時像個小二流子,還挺有擔當的。
“蟈蟈,你笑起來真好看。”覃松雪難得見到陳恪之笑一回,覺得特別稀奇,“嘿嘿,我們兩個以後要一輩子都在一起!”
陳恪之沒接話:“球球,別忘了等我長大要娶你的。”
“嗯。我們拉鉤!”覃松雪摸到陳恪之的手拿出被窩,“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倆小孩就在這麼一個普通的夏夜“私定了終身”,覃松雪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進了狼窟,說完話困得不行,一閉眼就睡了,還夢到好多烤四腳蛇,楊波和齊琛卓都不在,四腳蛇全歸他一個人吃。
陳恪之並不清楚他長大能不能把這小王八蛋娶回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男人和男人結婚的先例,去報刊亭看報紙的新聞,去圖書館翻了好幾本書都沒看見相關資訊。陳二伯是律師,陳恪之很謹慎,雖然想知道真相,但就查到的東西來看,這大概是不正常的,所以他從來沒給他二伯打電話求證。所以在中國這也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陳恪之不是一般人,他不會為了沒人認同就放棄。他從小就比其他孩子聰明很多,即使表面上很謙虛,但骨子裡仍有狂妄因子。
覃松雪從小就長得好看,胖嘟嘟的,只要這小子一不開口說話,二不動手找事,沒人不會喜歡他。陳恪之不能容忍他的身邊還有其他人,想到以後長大了覃松雪身邊會多一個與他同吃同住分享生活中的一切的人,他心裡就堵得慌。自從覃松雪第一次開口喊他哥,他就把這小王八蛋當做自個兒的私有物了。他恨不得刻個章蓋在覃松雪身上,這樣就沒人不知道覃松雪是他的人。
陳恪之知道現在覃松雪還小,對這些事兒完全不懂,男女之別也只是有個朦朦朧朧的概念。如果等覃松雪長大了什麼都知道的時候,再讓他形成“他是陳恪之的人”的想法就難了,他必須趕快行動,讓這小王八蛋現在就有這種概念,等他懂事之後意識過來不對卻為時已晚。
想到這裡陳恪之忽然覺得,如果大人們知道了他這心思,會不會說陳家出了個精神病?他也覺得這樣誘拐覃松雪不地道,卻仍然不認為他做錯了。
他認定了覃松雪是他的,那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陳恪之把風扇轉過來了一些,他手長腳長的,一伸手把肉糰子攬過來擁入懷中,也閉眼睡了。
第14章chapter14
“小恪,你臨字帖的時候不僅要注意字形,還得注意它們之間的間隔,行與行之間、字與字之間都是有講究的……球球,別搓墨條了,一起聽著,你也得練行書!”
覃松雪正拿著毛筆往他爸的墨條上那龍“點睛”,聞聲趕緊把墨條扔進硯臺裡,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覃父:“……”
陳恪之把覃松雪扯過來,道:“別亂扔,墨條會斷的。”
覃松雪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一聲,道:“哦。”
覃父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道:“行書的變化比楷書要明顯,楷書的變化以後再教你,先把行書的記住。”
“字的漂亮不僅僅是由形狀來決定的,更多的意境。例如報紙上面那些印刷的字,有的也算行書,整整齊齊,漂漂亮亮,但是沒有靈氣。你拿那些字和王羲之、米芾的去對比,你把單個字挑出來看,印刷出來的甚至比他們寫得更好,不管是王羲之還是米芾、蘇軾,他們有些字挑出來看,東倒西歪亂七八糟。”
“但是他們將字的間隔、字形的交替組合在了一起,整體看上去非常漂亮。字畫不離家,寫好一幅字和畫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