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1 / 4)

小說:筆下丹青 逸紹 作者:卡車

“好嘞!”覃松雪蹦蹦跳跳地過去,完全不像個二十多歲的人。

陳母在廚房弄早飯,乍一聽陳恪之和覃松雪的對話,心裡覺得怪怪的——倆孩子這關係是不是太好了些?這不太像是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

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把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前幾年當班主任的時候,她班裡有個早戀的孩子,但這孩子跟別人有些不一樣,性格非常娘,喜歡的也是男人,還鬧出了一件不小的事兒。這讓她十分震驚,最先開始開導那孩子的時候還無從下手。最後他還是轉學了,在學校暴露了性向,總有些人對他指指點點。她在惋惜的同時也無可奈何。

陳恪之沒有與他們交流過情感方面的問題,作為老師她對早戀有種特殊的敏感,儘管陳恪之初三就離家來了n城,她卻從未發現任何異常,在他身邊還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可以值得懷疑的物件。而覃松雪也是一樣,林夕遙各方面都不錯,但她和覃松雪在一起是沒有一丁點兒曖昧氣場的。

所以陳恪之和覃松雪……

陳母好奇地回過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覃松雪坦然的赤著腳走進陳恪之的臥室,忽然又覺得她想多了,這倆孩子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和那個轉學的孩子更是天差地別。覃松雪手上至今帶著的小葉紫檀,她和陳父也有幾乎一樣的款式,應該只是陳恪之的一片孝心。

好端端地去揣測這些不好。

“球球,小恪,出來吃早飯啦!”陳母端著盤子出來。

覃松雪還沒刷牙,套上襪子急急忙忙地去了洗手間,還被自己的腳被絆了一下。

陳母哭笑不得道:“這孩子這麼大了還冒冒失失的……”

博物館的參觀完全免費,還有一些小學生由老師組隊來參觀,拿著小旗子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整隊,一臉懵懂。林夕遙抓拍了這個場景。

來之前林夕遙做足了功課,在每一件有代表性的展品面前駐足許久,侃侃而談,陳恪之閱讀面廣,偶爾能插上兩句話。覃松雪卻什麼都不知道,等到書法展廳的時候才大放異彩,將作品鑑賞說給陳母聽,受覃父、易修昀和曾筠清的影響太多,他的話往往通俗易懂,喜歡用一些很怪異的比喻,甚至能扯上最近看的狗血劇,扯一扯這幅作品是哪一派的,那一派的書法家又有什麼奇聞異事,通常都和風流野史有關。這一點是陳恪之和林夕遙都無法做到的,而覃松雪這樣的性子也正是他討人喜歡的重要原因。

一個展館參觀下來得一個多小時,覃松雪在逛完書法展廳的時候口乾舌燥,陳恪之遞給他一瓶水,摸了摸他的頭。

覃松雪的一點也不扎手,十分柔順,晚上睡覺的時候後腦勺睡出一撮小呆毛,陳恪之給他捋了捋發現沒捋下去,手一鬆,呆毛又直直地翹了起來,像一把彎曲的小勺子。

林夕遙剛開始還沒注意,看到之後沒忍住笑出聲。

覃松雪被笑得有些不自在,掏出手機玩遊戲裝死,默默地決定每天早上起來再洗頭髮。

還沒長大……陳母搖搖頭,覃松雪的成長環境太溫和,即使從小到大碰見了兩回大事,但心性依舊單純,這對於一個即將步入社會的男性來說並不是好事。但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她不好多言,只跟著笑笑。

所有的飯都是陳恪之在張羅,陳母就沒有下過廚,一日三餐全是在外面吃的。星期一陳恪之得去上班,只留了覃松雪一個人陪著林夕遙在n城其他景點轉了轉,晚上由陳恪之送林夕遙去了車站。

“趙姨,哥,我爸回來了,我得回去住。”星期二下午吃飯的時候覃松雪忽然對兩人說。

陳恪之和覃松雪同住一個屋簷下,心裡有鬼,行為處事總小心翼翼,但常年相處總會流露出自然的親暱。前幾年他和陳恪之在家裡接吻差點被覃父抓個正著,一直心有餘悸,他一點都不想現在出櫃,不論是他還是陳恪之,在他們沒有對家長們進行打任何預防針的前提下,他看不到未來。

他和陳恪之都是不會為了這所謂的愛情而拋棄親情的人,父母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這段愛情的生死,他絲毫不能忤逆。他和陳恪之都是獨生子,以這樣的理由絕後就是大逆不道,不論如何他們都處在理虧的一方。

陳母哦了一聲,對覃松雪說他哥這兒想來就來,當成自己家一樣的。

覃松雪心裡說陳恪之買的房子不就是他的,嘴上應著好,說他放假之後經常過來。

近年來夏天一年比一年炎熱,陳母年紀大了,不太受得了高溫,只在n城待了不到一星期便回s市了。送走了陳母之後,家裡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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