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陳恪之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給覃松雪發了微信,問他有沒有睡覺。
覃松雪沒回,陳恪之看時間發現已經晚上八點,覃松雪這時候估計又看電視看迷糊了,發了個愛心的表情過去,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那頭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陳恪之遲疑道:“哥?”
陳銘似乎有些手忙腳亂,回道:“剛才手機震醒小宇了……”
小宇是陳銘的第二個孩子,剛出生沒多久,話都不會說,趴在陳銘身上睡得正香,手機響了之後動靜有點兒大把他吵醒了,於是張嘴就哭了起來,陳銘夫人趕緊抱走了他。
陳銘抽著煙走到陽臺上回避了妻兒:“有事兒麼?”
陳恪之沉默一會兒:“嗯……還是以前那件事,哥,已經找了好幾年了……”
陳銘:“這種人很難找到……你就非得這樣?從政和他你只能選其一,既然你已經選了從政,你就得放棄他。你兩樣都想要,你覺得可能嗎?”
陳恪之揉了揉太陽穴,眉心緊蹙,沒有回答。
陳銘知道陳恪之的執著,又說:“這是你的決定,我不能去左右你,你要覺得可行我就儘可能地幫你。但之後產生什麼後果我一概不負責,人一旦找到了我就給你打電話,這段時間我會盡快的。”
陳恪之的語氣有些無奈:“哥,我恐怕等不了幾年了。”
“行,我知道了……”陳銘很是頭痛,“我會盡力的……前段時間找到一個,搞不定……再等等吧,你又不肯放寬要求……”
“謝謝哥。”
“不用謝。”
掛了電話之後,陳恪之又給另一個人打了電話。
陳其夜。
大三的時候陳其夜退學時對他說的話他記得一清二楚,說如果碰到什麼問題不能自己解決只要打電話就能來幫忙,只是要收取一部分費用。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去拜託陳其夜,陳其夜對他而言是個外人,而且他對陳其夜家裡所做的生意一點也不瞭解,他不想讓一個外人來幫忙做這件事。
易修昀雖然有著手眼通天的本事,但是不可能願意幫他這個忙,也許知情之後還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瞞著還來不及。陳恪之一開始就盯著陳銘,但陳銘已經盡了力,事情還是沒有任何眉目。
他不得不找上留給他號碼的陳其夜。
這一回電話也接得很慢。
陳恪之試探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曾經聽過的輕佻聲音:“喂,陳先生您好,那啥……我是方宇斐,七哥他出門還沒回來。”
陳恪之瞬間就沒話說了,每回他打電話拜年的時候都是這個姓方的接電話,而且陳其夜不在的理由完全一致,他不可能不去懷疑陳其夜是否在耍他。
陳恪之壓著火氣,道:“那算了,我以後再找他。”
結果電話那頭急了:“陳先生您別生氣!七哥他是真有事兒,不是故意不在家的!他現在回不來,如果您是找他辦事兒的話直接跟我說,我一直在接他的單子,您放心吧,我職業操守真不錯……”
陳恪之有些無語,他的底線就只是讓陳其夜知道,再讓一步完全不可能了。
“算了,謝謝,下回我再找他吧。”
c城拿著電話的方宇斐一臉煩躁,這個叫陳恪之的是不是瞧不起他?單子都不給他做,好歹他也是方家二少啊……
本文獨家發表於|晉|江|文|學|城|
132
九月開學後覃松雪的學業比以往要輕鬆了些,課變少了,創作更顯隨性,沒有特地去準備參展的作品後就連練習也變得開心起來。
每天晚上給陳恪之打電話是覃松雪的習慣,為此覃松雪沒少受到同寢的人調侃,覃松雪完全不在乎。有時候覃松雪甚至會想,如果他室友問起他的性向,他也會毫不避諱地去承認,只是不會說出來他男朋友是誰。
稍微閒下來後發現自己有時間去琢磨別的事兒了,例如有時候和高丞曦在聊天的時候,會想到他和易修昀兩個人已經得到了家裡人的認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而他和陳恪之這樣偷偷摸摸還不知道要到哪個猴年馬月。
明明從自身的條件來看,高丞曦和易修昀不可能一直走下去,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就是一道坎,而且漸漸長大,他的閱歷變深,也隱隱猜到了易修昀的家世不一般,只是沒有確定的一個概念。但高丞曦和易修昀卻是一路順風順水,除開高丞曦被迫出櫃的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