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連,才是真。”
轉身離開了羅公館,夜色已經很深了。
黑暗中卻有一個僕人鬼鬼祟祟跟了過來:“梁師長……”
我頓下步子看他,他諂笑著躬身跟我打了一個千:“梁師長能借一步說話麼?”
我指了指我的汽車,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事:“上車說罷。”
他誠惶誠恐地坐上了汽車:“多謝梁師長……”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不用繞彎子了。”
他一愣:“哎……還不是柳小公子的事兒……”
“喔……”
“柳小公子心裡非常後悔,想跟您當面道個歉。”
“跟我道歉?”我笑了,“他之前倒是很看不上我啊。”
“哎呀,柳小公子那跟您可是一個珠玉,一個泥土,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怎麼能比?哪裡還輪的上他說話?您就是那天上的星星,他也就是天底下一顆小塵土,您動動手指頭,他就能灰飛煙滅了。只是您是什麼樣的大人物,不跟他一般計較罷了。”說著那僕人嘿嘿地笑了起來。
“啊……是他這麼說的?”
“柳小公子如今,心裡可是對您敬畏極了,只是嘴上不太會說。”
“行,你去吧,我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
“多謝您,您真是海納百川,大人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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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又過了半月,我的老部下們也都到上海了。我把他們編進了新的隊伍,心事總算放下。接下來的時間倒是忙碌,每天不是練兵,就是巡防。
想既然自己在上海常住了,總是住飯店也不太方便,便著人幫我租了一處不錯的公館。
搬出飯店的時候,整理出來好幾大箱衣物,都是新來上海以後添置的,搬運工正搬著呢,嶽維仁卻在我身後出現了。
許久不見,他臉上的鬍子都濃密了許多,大著嗓門問道:“喲,梁皓,這是要搬到哪兒去啊?”
我看了他一眼:“嶽兄不是早就與我梁某割袍斷義了麼?”
嶽維仁嘿嘿笑了一聲,渾不在意地拍了一下我肩膀:“怎麼,還記恨著我呀?”
我奇怪地看著他:“我是怕嶽兄還記恨我啊。”
“現在有時間麼?去我屋裡吧,我想跟你說說話。”
我挑眉:“嶽兄請。”
在屋裡坐了下來,嶽維仁搬出他那套茶具,給我有模有樣地沏了一道茶,雙手給捧著遞給我:“請!”
我拿起來抿了一口。
“怎麼樣。”
我看著他:“苦的。”
嶽維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