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因為疲勞過度和睡眠不足而蒼白的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顯眼到幾乎耀眼的程度。
恍惚片刻,毫無預警的,袁顯思壓低身子吻上去。
睡夢中的人沒有什麼反應,既不反抗也沒有迎合。不過這個時候,只要沒有反抗就足夠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了。
舌尖分開袁顯奕的唇齒,幾乎完全沒有阻礙的頂進口腔,袁顯思的動作即便沒有輕車熟路也已經相去不遠,唇舌間溫熱溼潤的接觸黏連曖昧到讓人汗毛直立的程度。或許是睡夢中覺得呼吸不暢,袁顯奕悶哼兩聲掙動起來,這個吻於是從唇舌糾纏滑到他下頜和頸間。袁顯思舌尖舔過他平直的鎖骨,微溼的面板上有薄荷沐浴露和薄汗混合起來的味道。
乾淨清爽,到了誘人的程度。
直到逐漸抬頭的下半身因為他俯身的姿勢貼在硬梆梆的床邊,袁顯思才猛然驚醒似的一瞬間抬頭直起身體,猛然向後動作的慣性帶得他整個人都後退兩步,重重撞上擺在那裡的椅子。
沉重的轉椅被他撞得猛然向一邊傾斜起來,然而最終並沒有倒下,只是因為傾斜而離開地面的輪子砸回地板上,發出巨響。
原本還像屍體似的睡死在床上,甚至剛剛袁顯思對他百般騷擾的時候都毫無反應的袁顯奕因為這一聲“噌”地坐了起來,茫然那環視一週之後才想起戴上眼鏡看著站在房間中央的兄長。
“……哥?”
袁顯思冷著臉抿嘴,而後一言不發轉頭離去。
第十七章
在泡吧這種事情上,任少昂一直是隨叫隨到的好同志,袁顯思只一個電話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