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嗯。”
手機放下,辦公桌上各式各樣的檔案書本胡亂攤了一桌子,羽清凝神順著之前的位置往下看,思緒卻不經意又飄到徐墨楷的傷口上。
聽劉可然說好像是縫了三四針的樣子,好在不是太深,過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徐墨楷還睡著。羽清靜靜看了他一會兒,翻身下床。
開車去事務所的路上,羽清想著前一晚發生的事,忽然察覺到讓自己生氣的並不是徐墨楷對於自身無所謂的態度,而是他對於潛在危險的無知。
揭開洗衣機蓋,裡頭泡著徐墨楷頭天晚上穿出去的那件白色羽絨服。在目光觸及到衣料時,對著那塊洗不下去的血跡,羽清就明白,要是徐墨楷真的出個什麼三長
兩短,他是絕對受不了的。
晚上回家是七點,天下小雨一路堵車。徐墨楷已經明確報告今晚會在學校自習。羽清讓他到時候掛個電話方便接人,他應了。
把前天剩的白飯從冰箱拿出來,敲只蛋切個西紅柿,在弄點牛肉絲擱一塊兒炒了,吃完了順手把徐墨楷早上留下的碗筷等物刷洗乾淨,一看時間還早,羽清調出往年的考研試卷,做起題型分析。
過了兩個小時,電話打來,羽清電腦待機,穿上外套出門,帶上車鑰匙去接徐墨楷。
其實徐墨楷的學校離得也不遠,步行不過也就十來分鐘。所以當徐墨楷在圖書館門口等來一輛藍色別克時,內心中很為糾結。
羽清按了兩下喇叭,徐墨楷才從樓梯走下來。
“這麼近你還開車啊?”一鑽進車內徐墨楷就唏噓。
“今天天氣不是不好嗎?”羽清調轉方向,“晚上吃了沒?吃不吃宵夜?”
徐墨楷仰頭想了一下,說:“好久沒吃壽司了。”
“那去百福巷?”
“嗨,去哪兒幹嘛,”徐墨楷充滿期待的望著羽清,笑得很賊,“你就做唄~我惦記好久了!”
壽司什麼的當然沒有。
——開玩笑!這麼晚讓他上哪兒去弄海苔??
壽司雖然沒有,但是羽清會煮清湯麵。象牙白的麵條裡放幾顆鮮綠小白菜又臥個嫩嫩的溏心蛋,徐墨楷一樣吃得很開心。
右手是拿不了筷子了,徐墨楷左手持叉手指一轉呼啦吃下大口,面上神色很是滿足。
羽清安靜坐在他身邊,看他連湯也喝光,而後自然而然在他拍著肚子感嘆“好好吃”之後收拾起碗筷進了廚房。
十一點,徐墨楷準備換衣服上床睡覺,羽清卻扔過來一件衣服:“試試。”
徐墨楷都開一看,是件黑色呢子大衣。
“給我買的啊?”徐墨楷明顯很高興,“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今天下班回來路上看見覺得不錯就買了,”羽清想了想,說,“你泡洗衣機的那件……我扔了。”
“哦。”徐墨楷對昨天的事情還是有些心虛,他偷眼打量羽清的面色,見他貌似並不生氣才暗暗放下心。
徐墨楷身材比他高,這件衣服羽清試過之後選了大一號的。徐墨楷穿著剛好。
“怎麼樣?”徐墨楷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隨口問。
“不錯,看著比我好多了。”羽清靠過去,凝視徐墨楷,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伸手緊摟住他的腰,額頭抵在他肩上,
低聲說:“墨楷,昨天,我很慌。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一個人出事過……以後別讓我擔心了,我現在一個人真的不能撐下去……”
徐墨楷聽他說這樣的話很有些詫異——這麼久時間相處下來,他知道羽清是個不容易對人表露心跡的人,他沒有這樣的習慣;能讓他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出這一番話,想必之前是思量良久。
徐墨楷回手把他抱住,親親他的耳廓:“嗯,我不會了。”
羽清沒有說話,手臂收緊了些。
——是了,徐墨楷和林彥、和蕭簡華當真不一樣。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麼一個人會讓他覺得很特殊,會在無形之中對他造成影響,至少是,他絕對不會因為後兩者的離開而心如死灰;而他已經預感到,假如徐墨楷有一天選擇分開,那他真的會有天塌下來的痛感。
既然是這樣,那麼如果現在都不明白什麼是珍惜,那羽清就真的應該狠狠扇自己兩巴掌,而後對自己痛罵了。
上班之後總是很忙,忙應酬忙工作忙人情世故忙的天花亂墜又經常忘記自己到底通常在忙什麼。而在大Boss明確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