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羽清作為陪同參加一場無聊酒會的隨行人員之後,羽清頭疼之餘不由緬懷起無憂無慮輕鬆自在大學生活。
跟著大Boss強顏歡笑打通人脈鋪設道路好幾小時,羽清摸著笑得快定型的臉深怕法令紋長得過早。
回家時候已經有些晚,羽清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卻聽見那間專門闢給徐墨楷的畫室裡傳出聲響。
他悄悄走過去,透過半開的門見到徐墨楷背對他坐在地上,懷裡抱著把吉他,地上散亂的鋪著樂譜。徐墨楷撓著後腦勺,正專心致志的研究著樂譜,手指還時不時撥一下弦。
雖然有些亂,但羽清還是聽得出來,那是《加州旅館》,他最喜歡的歌之一。
“……都快過生了啊,老是練不好怎麼辦……”
坐在地上的某人垂頭喪氣暗自苦惱的樣子讓羽清暗自好笑,隨後才想起來貌似自己的生日的確要到了。
他記得自己好像前段時間是說過自己很想聽吉他版的《加州旅館》,在那次徐墨楷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的時候。
——也就是隨口說的兩句話,這小孩怎麼就當了真?
羽清倚在門邊,凝視徐墨楷抱著吉他的背影,思緒不由飄到一年前他和林彥分手後的那個星期,他反覆的聽《加州旅館》,聽頹廢又懶散的曲調,想象自己正行走在大沙漠裡的鐵灰公路上,頭頂是曝曬一切的灼熱烈日。公路周圍有零散生長的高大仙人掌和駱駝刺,高溫扭曲了前方的
空氣。
羽清聽那首歌的動機很奇怪,每當把自己從音樂拉回現實的那一刻,他就會產生出”活著真好”這一不搭調的想法,然後就能堅定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的信心。
其實當初親耳從林彥口中得知劈腿這一訊息的時候,羽清心裡只有一點難過,大多是茫然,因為他從那一刻真正開始懷疑自己願意和林彥在一起到底是出於信任還是源於愛。林彥對他一度幾近無微不至的關懷讓長久缺乏愛的他混淆了二者,但無論怎麼樣,他都願意報答,願意付出。這報答和付出是是潛意識的,所以他才會在知道林彥有事瞞著他時選擇了不過問,選擇了隱忍,選擇了在等到林彥親口說出“分手”以前一如既往留在他身邊——其實事後細細回想,那時候的林彥應該更希望看到自己自覺主動的離開。
——不過現在不同了。羽清深深吸了口氣,放輕腳步走到徐墨楷身後,之後猛地摟住仍舊對著樂譜一籌莫展的某人,狠狠親吻。
專心致志搞研究的徐墨楷很明顯沒料到羽清現在會回來,也沒料到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