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瘦削身影,卻被他發現了。
心小小地雀躍了一下,他站著,一時間不知該以什麼表情面對。
男人望向他的目光明顯錯愕,隨後低下頭,抱著一大疊卷子匆匆從另一頭走去。
“老師!”他喊,那背影僵了一下,腳步卻不曾停頓。這令蔣行磊湧起一股強烈不滿。
索性直接到教員室去,男人正在和其他老師說話,看到他目光立刻避開了。
“原老師……”才開口,男人就急急忙忙收拾公事包,抱了一摞書走向門外。
在擦身而過時,一股怒氣撩起,蔣行磊想都不想就抓住了他。
“老師!”帶著警告,完全忘了該裝成原來的乖學生,“你沒聽到我在叫你嗎?”
過大的聲音令其他老師望過來,男人果然急了。
“有問題……到外邊再談。”
到了外頭,男人馬上懊惱地低聲說著:“請放開我……”
不是屬於生氣的表情,就表示惡作劇尚未被發現吧?
蔣行磊想,但沒有放手。“老師,你病好了嗎?”
男人愣了一下,總算抬頭看他,但很快又低下去。“嗯……”
接下來該說什麼呢?一向能言擅辯的蔣行磊也沉默下來。
他只單純地想看一看這男人,卻沒想過見面要說什麼。不快的感覺並未減去,反而迅速佔據了內心。
還是男人先開了口:“我馬上要去上另一個班的課,你那個班是在下午吧……”
沒有說下去,男人的意思也很明顯了。當學生從身邊走過,以奇怪的目光看過來時,蔣行磊才發覺抓著男人肩膀的樣子實在有夠曖昧。
一股噁心竄了上來,他立即放開手。男人對他點了點頭,轉身朝教學樓方向走去。
噁心,厭惡……應該是很正常的反應吧?前陣子故做天真挑逗男人時都沒有這麼厭惡過!
這種厭惡,與其說對男人的厭惡,更像是對某種東西的厭惡。
那種被侵吞,被唐突,被嫵視的東西……
“聽說土玻璃回來上課了哦。”
才發呆了一會,身邊就響起友人的聲音,蔣行磊抬頭,正是被他疏遠了好些天的兩人。
“行磊,你最近在忙什麼?好一陣子都找不到你。”
無聊得不想答話,蔣行磊興趣缺缺地聽著,那些以前聽了都會笑兩聲的笑話現在聽來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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