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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啊!”。我們剛一進屋子,馬蛋坐在床上哭天喊地,頗一股潑婦的景觀。“怎麼了這是?你娘難道去了西方極樂世界找釋迦摩尼商量事情去了?”。我問道,小爺在床上抱著輩子睡得正酣,好像外面的世界和裡面的世界,屬於兩個星球的事情。小正看看馬蛋,淚水一把,鼻涕一把的:“怎麼了這是?你媽媽難道為了你這個兒子做出重大犧牲了?”小正邊說,邊點上一根菸翹著二郎腿抽了起來。馬蛋好像情緒得到了緩解,貌似就差我們的問候和對他的疑惑。“我的爸爸的爸爸死了!”。小正瞪大眼睛看著我,我擺擺手,無可奈何的說道:“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也死了,不過,我爸爸的爸爸去年就去找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一塊玩去了。”小正看看我們倆:“你們說的是不是爺爺?”。我點點頭,馬蛋那擦擦淚水。小正看看我:“那你們倆說的那麼複雜幹什麼?還整出一亂串的爸爸!我還以為你們的家族像海馬一樣呢!爺爺生了爸爸!”。馬蛋看看我們:“我要回家!”。小正把二郎腿放下,將手中的煙狠狠地仍在地上:“也沒有人攔著你吧!”。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馬蛋則收拾自己的行李,為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做著突然的準備。有點像是臨陣磨槍。小正很不開心,在床上依舊擺著老子是。翹著二郎腿,眼睛裡充滿了凝視。看著沒有裝修的水泥頂發呆,煙霧瀰漫整個臉頰。不知道在回憶什麼,不知道在思念什麼,更不知道在冥想什麼……
馬蛋的“工作”做的馬馬虎虎,行李準備的很難看。看上去大包小包像是一個南方來的難民,又像一個乞丐。整齊的外表,加上雜亂的行李。讓人很難想象行李就是他的。這有點讓我想起曾經一個十分有意思的情景。一個南方的婦女,打扮得非常漂亮。寒冬臘月穿著絲襪,化妝畫的十分巧妙。頭髮也十分適合臉頰的構造。真的可以說是一個美女,只是內人尋味的是她後面用繩子綁著一個嬰孩,彎曲著姿勢全然將美女形象打得四分五裂。遠遠看去,一個美女幹著美女最不願意幹出的事情。小正看著馬蛋,眼睛裡充滿了希望:“你到家了給我父母打聲招呼,我大約五一就回去!”。馬蛋看看小正:“好的!”。小正那一刻好像知道了什麼,有些東西,失去了真的不能拾回了。留下的只是珍惜和挽救,沒有過多的語言,沒有過多的流露,也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語。只有深沉的語氣,帶走重重的禪悟……
馬蛋的爺爺死去了,我也負傷了。事情的經過非常的罕見,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稀奇。那天我們正在爭吵,小正和我在梯子上安裝水管管道,對這種事情我很在行。小正和我爭吵管道安裝時候需要固定幾個螺絲,我爭辯道:“必須四個螺絲孔全部安裝!萬一掉下來,四五十斤的安裝閥會砸死人的!”。小正為了節省時間:“那樣我們就算幹到晚上九點,也別想下班!”。我看看梯子上面的管鉗,還有重大的安裝閥:“就算幹到十點也不能那樣做,那樣會出事情的!”。小正看看我:“真的,三個足以固定住!如果我們過多的固定,可能適得其反,不僅得不到想要的效果,還有可能耽誤工程進度!好像一個女孩子……”。他還沒有說完,我手一揮攔腰截斷他的話:“別拿女孩子擋事!不能那樣幹!”。小正看看我:“反正我不陪你!自己幹到那麼晚吧!”。我瞪大眼睛:“我暈!我更不怕!這又不是我家的工程!愛耽誤工期到什麼時候,就耽誤到什麼時候!”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小正看看我,看看上面的管鉗!管鉗那一瞬間突然掉了下來,本來管鉗應該砸不到我,沒想到小正太好心了,太擔心砸到了我。一把將我推開!不錯,管鉗“咣噹”一聲砸到了地上。我看看地上的管鉗,回頭看看小正,迎面而來的是倒下的巨大鐵梯子!一瞬間頭暈目眩,不知道天地有多寬,不知道世間什麼是好是壞,不知道拯救到最後,什麼才是拯救的重點,更不知道管鉗和梯子那個雜的比較疼。我慢慢的看著小正:“不錯,謝謝幫助!”。我只知道我的頭最疼!小正迅速的把梯子挪開,我的頭很厲害,也很堅硬。堅硬的讓我縫了四針,從此小正不再糾結螺釘的事情,他知道必須上四個釘子,梯子的轟然倒下,就是因為一個腿與另外三個腿不平等高低,不能合理的搭配,絕對不能做出合理的效果。而我個人感覺小正是好心辦壞事!……
小爺的日子還算過得不錯,除了整天喊著“孫子好”,“孫子棒”讓我感覺不舒服。別的還都可以。小正則整天想入非非,和那個女孩一起創造偉大的計劃生育。我時常問自己,步入社會已經有兩年有餘,為什麼自己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交識的狐朋狗友不下四五十號,他們大多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