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因果。
這事兒得扯上上回被解僱的那歌手。他被辭了職,心裡不甘,就找了周邊的幾個小混混,塞了他們幾萬塊錢,要他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酒吧裡的人。那幾個小混混都沒什麼法律知識,一個拿了一把水果刀裝著客人的樣子進了酒吧,捅了吧檯三個調酒師。當時許孟源也在吧檯,他練過一些防身招式,沒被傷到。
本來這事兒挺簡單能封口的,但是不知道哪個人報了警,叫來了警察。abner和警察熟絡,他本來想打給他的,但是abner手機關機。於是就打了電話找我們——確切是蘇臻救命。
abner在丹尼爾手上,會接你電話才怪呢。
我暗暗想。
小日子の十
開酒吧的人通常都不太喜歡警察。進了警察局,就和查戶口沒啥兩樣,要扒老底的——不過goodnight沒有什麼走私毒品這類的事兒,真要查也查不出什麼。
許孟源和那警察一問一答,十分鐘不到,就走了出來。
“他讓你們進去。”許孟源搔搔腦袋。
我搖搖頭,“蘇臻一個人就夠了,我進去又不知道幹嘛。”
許孟源想了想,點頭。我的腿站的發酸,於是找了個靠近審訊室的個位置坐下。審訊室上半部分是透明的,於是我便撐著下巴看著老蘇和那警察說話。
我記了時——在二十分鐘之後,蘇臻走了出來。那警察跟著過來,對我們點點頭,隨後告訴我們,“可以走了。”末了還握了握老蘇的手。
雖然知道這是禮貌上的,但看著他握著蘇臻的手我心裡還是有點兒彆扭。
出了警局,許孟源一個勁兒的向我們道謝。
夜晚的風很冷。我下意識的抖了抖,抓住老蘇的手。
他的手很暖。
我輕輕的撓撓他的手心,被他大力的反抓住,於是哎喲哎喲的喊疼。
許孟源是知道我們的事兒的,看到我們的舉動,並不驚訝,反而作憂傷的表情,開玩笑的說,“剛認識那會兒,誰都是單身漢,我還以為蘇哥會一直單身下去呢,沒想到如今就我還單身著了……你們別太恩愛啊,小心我勾引你們其中一個拆散你們呀。”
我問,“打算勾引我還是勾引蘇臻?”
許孟源呃了一聲,“你吧。”
“為啥?”
我愣住。
“你看起來比較容易勾引啊。”許孟源說。
我意味深長的道:“孩子,凡事都不能看表面。”
許孟源瞪大眼睛看向蘇臻,“這麼說,蘇哥更容易被勾引嗎?”
“錯了,”我搖頭,“他是比你表面看上去更難勾引。”
許孟源哦了一聲,忽然眯起眼,笑起來,“那林哥你真的很厲害。”
“那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得意的點點頭。下一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有話,隨即送了他一記林氏老拳,“玩你老爹的蛋去!——對了,你手下有人沒,趕緊叫輛車過來。三個人杵在警察局門口不是個形象,滲得慌。我家保時捷停在你店邊兒上了啊,要是車沒了,老子就一巴掌拍死你!”
“哇,”許孟源拍拍左胸,“林哥,你好暴力。”
我用空著的右手,比了個手槍的手勢指向他,“動作快點啊。”
許孟源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個人開來輛車,載著我們回了goodnight。
我很快就發現我們停在路邊非常打眼的保時捷。
嘿!還在!
我趕緊過去,讓蘇臻確定沒任何問題,才真正鬆了口氣,笑起來。
錢多,但也不能亂花。
這保時捷,換做我,估計勤勤懇懇忙活一輩子都買不起。
“你還要拍死我嗎?”許孟源靠在保時捷光滑的車身上問道。
我說:“不拍,在你沒有給我送賓利來之前。”
酒吧內依舊生意紅火,似乎方才的事兒沒發生過一樣。該做啥做啥。
不知道那三個被捅的調酒師怎樣了。
許孟源吩咐手下看好那輛保時捷,聲稱很保險,我們可以放心的玩兒。我沒說什麼——反正丟了他賠就是了。
我們坐在吧檯,許孟源叫了三杯“幸運”,七種不同的酒混在一起,六種顏色,看著挺漂亮。
其實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做個調酒師,不過被我媽早早的扼殺在了搖籃裡。她說調酒師得天天混跡在酒吧裡,會沾染一身壞習慣而且指不定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