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常說心境變化,五行不調,是要生病的,看來有些道理。
今日這一場,和自己放棄了原則,在白雪嵐面前為自己的姐夫求情,有沒有關係呢?
他想起方才的事,慚愧難當,兩頰不禁羞熱。
自己伸手去摸臉上,滾燙得嚇人。
苦笑自忖道,你算把自己看清楚了嗎?總說什麼公私分明,公務為先。
宣懷風啊宣懷風,你也活該病一病。
這樣懵懵懂懂,歪在床上,不知多久,耳邊隱隱約約聽見外頭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叫宣副官,又聽見管家在罵人,喝著開始說話的那人,“你這新來的,真不懂規矩。宣副官在休息,你管他哪裡的電話,什麼戒毒不戒毒,一概都說睡了。讓總長知道你吵著宣副官睡覺,看把你脊樑抽個稀爛。”
戒毒兩個字,算是讓宣懷風聽進耳裡去了。
他便使出很大的勁,努力站起來,走過去,把窗戶推開,用平靜的聲音問,“外頭在吵什麼?誰的電話?”
一陣夜風吹來。
他迎著窗戶,上身就一陣陣地涼,竟連打了兩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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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著窗戶,上身就一陣陣地涼,竟連打了兩個冷戰。
但臉上額上的燒熱,也被吹散了少許。
管家看宣懷風已經被吵醒了,瞪了那惹事的聽差一眼,上來露著笑臉說,“宣副官,應該沒大事,是您辦公的那個戒毒院,說是裡頭有一位先生打電話來找您,叫……叫什麼來著……”
旁邊那聽差忙補了一句,“他說他姓張。”
既然姓張,那估計是承平了。
這個鍾點,承平也早該回家去,怎麼看樣子還在戒毒院裡未走?
就是裝電話,也鬧不到這時候。
宣懷風心裡想著,一邊說,“我這就去接。”
覺得冷,隨手在屏風後頭拿了外衣,披在身上,過去電話間接了電話。
拿起話筒,剛問了一聲,“承平嗎?”
那一邊承平就興奮地叫了起來,“懷風,快來!快來!了不得,生意上門了。”
宣懷風一怔,問,“什麼?”
承平語氣裡既歡喜又緊張,透出一股摩拳擦掌的氣氛,掉豆子一樣噼裡啪啦地說,“好多人跑戒毒院來了,院門差點被擠壞了。了不得!真了不得!我們全院出動了,大家夜裡互相通知訊息,都跑回院裡幫忙來了!護士也不夠,玉珊也來了!醫生說應急的藥物怕不夠,要開庫房,鑰匙在你手上,是不是?”
宣懷風說,“是的。可是,怎麼忽然之間就這麼多人來戒毒呢?”
承平樂道,“我怎麼知道?別問了,快來!你不來居中指揮,這裡都要亂成一團麻了。快來!”
第八章
宣懷風掛了電話,就吩咐備車。
這已是九十點鍾光景,
車窗外的樹影飛快後退,不一會,轉到一條很熱鬧的街上,惹眼的霓虹燈一排排大亮,彩虹般閃爍,那是城裡最繁華的平安大道了。
華夏飯店晚上可以跳舞,喜歡夜生活的男女們,捨得花錢的都愛上這裡來。
不管時局怎麼變,總有找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