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
周釋懷繼續笑著說,“我不要你寫什麼放棄的檔案,因為不需要。法律固然是嚴肅的,但,也並不是沒有空子可鑽的。”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隨時有辦法讓那一筆款項作廢。”
墨瞳感到有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滑。
“你倒底要幹什麼?”
“我不是要幹什麼,我是要——你!”
7
墨瞳閉上眼輕笑。
“哦?我真是何德何能,讓周先生如此賞識?”
周釋懷也笑,“那是我的事。”
“那答不答應,也是我的事,”
“是,”周釋懷說,“是你的事。可是,你會答應的,你是個聰明孩子。”
墨瞳說,現在聰明的孩子要去上課了,周先生少陪。
轉身走到門邊。
突然,身後的男人嘆息般地說:
“墨瞳墨瞳,真是人如其名。”
一愣神的功夫,那個男人走近前來,高大的身形有著極大的壓迫感。他把一張名片放進墨瞳的口袋,“想通了,到這個地址找我。”
墨瞳走出了周氏公司。
初秋的午後,還是有很好的陽光,碎金似的灑在人的臉上身上。
墨瞳只覺得徹骨的冷。
他聽見自己牙齒咯咯打顫的聲音。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
當那個男人篤定地說,“我要你”時,他只覺得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卻並不明白,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的臉上寫著輕賤的字樣嗎?他下意識地用手摸摸臉。
他知道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他隨時可以找一個空子,斷掉他的學費,斷掉他的希望。
曾經,他為了這個願望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
他出賣了自己。
他從不去想是否值得。
不想,不願想,也,不敢想。
他以為他終於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