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讓她很省心。她不用拉心墨瞳的吃、穿、睡、病和學習,墨瞳從小就乖,成績也好。只要每個月付給人家錢就行。
再說,身邊拖著他孩子,很難找到合適的男人。
男人們願意養她,卻不願意多養個拖油瓶的孩子。
小小的墨瞳,起初對住到別人家去很覺興奮,早早地收拾了東西,抱著個小包坐在凳子上等著媽媽送他走。
可是,當這種事頻頻發生時,墨瞳查覺到了自己與其他小朋友們是如此的不同。他想呆在自己家裡,呆在媽媽身邊,雖然母親對他並不親,可是小孩子總還是想和媽媽在一起的。
他開始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地軟語求媽媽,媽媽,媽媽我會聽話,我不搗蛋,我會自己洗衣服,我會認真學習,我會做飯,不要送我走吧,不要送我走吧。
漸漸地到了後來,他也不哀求了,習慣地認命地跟在媽媽身後,從一家轉到另一家。
一個小小的揹包裡總是裝著他的一些衣物和書本,隨時背上就可以走了,還有一個塑膠袋裡裝洗漱用品,一個小馬克杯,一柄玉米形狀的牙刷,一條彩條的小毛巾。
天開始下起了綿綿密密的細雨。
秋天的雨,漫天的輕愁,看不見摸不著,卻在片刻間溼了衣裳。
墨瞳摸摸口袋,他還有百十來塊錢,這是他後半個月的生活費。
所以,他不能去住招待所。
那時,剛上大學時就遇到了周廣福,他辦的是走讀。平日裡,他儘量避免和任何同學有私交,所以他也不認為有任何一位同學會在夜半更深的時候讓出半個床鋪來收留他。
那麼,澡堂嗎?
他曾住過一次。
潮溼的空間裡瀰漫著各類洗髮水,肥皂和人體混合的氣味,厚重的味道彷彿有實體似的,伸手可觸。
墨瞳抱著揹包蜷成一團睡在角落裡。
睡到半夜時,他感到有人在他腿上摸索。
他一個激靈驚醒了。
昏黃的燈影裡,兩個黑影立在他跟前,鼻息咻咻地撲在他臉上,四支毛躁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他認出那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