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他只使用刀作為武器。殺那六哥的時候,天河出了十二刀,基本上沒次出刀都會在六哥身上留下口子,致命的一刀是胸前的一刀,從六哥死的過程來看,那刀應當是洞穿了他的肺部。
五哥驚訝於六哥的死狀時,天河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從腰上摸出一把把中指長、兩指寬的飛刀,趁這十來個分散的空檔,他要讓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消失。
安問像遇到的人比天河要少一些,此刻他正坐在一棵樹後休息。手臂的傷口在流血,子彈還留在手臂之中。
樹林間十分的寂靜,除了風吹過的聲音,就幾乎沒什麼東西發出聲響了,忽然安問聽到一陣歡快的鳥叫,叫聲很輕,但是安問很熟悉,這是他們小組在山林間執行任務時的聯絡暗號。
確認四下無人,安問回了天河的話,十幾秒後,天河出現在安問面前。
“還好?”天河詢問道。
“手臂中了一槍,”安問緩緩站了起來,“暫時還死不了。”
天河看了下時間,緊張的說:“大約六點半天就會亮,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完成任務,兩個小時以後,無論有沒有見到少爺,都必須回到山下,繼續等待一個小時,如果少爺還沒有回來,回到車上的人就立刻趕回日本向老爺報告情況。如果我們倆都沒有回去,少爺也沒有回去,明天季少爺就會通知老爺。倘若季少爺也出了事,老爺最多兩日就會知道我們出了事。少爺已經將後路安排好,但是我們還是要拼盡全力救出少爺。”說完,天河握刀的手更加用力,他神色決然的向山頂走去。安問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給槍填滿了子彈,他沒有跟著天河走,而是找了一個足夠隱蔽而又能看到小道兩側大範圍的地方坐下。雖然他們清理了大部分人,但難保沒有漏網之魚,也不敢保證不會有人手的補充、替換,所以山下必須留有一人清掃,天河已經向山上走去,雖然他沒有名言,但這麼多年的合作下來,安問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先前紀幽已經掃蕩了一次,大部分的人都差不多死了,但蔣雨還是不得不小心,他當然不是防備紀幽,只是紀幽手下也有漏網之魚。
大約走了三百米,蔣雨一個人都沒遇到,他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鼓:紀幽的實力不容質疑,但是短時間內他也不可能清理這麼大範圍的人手吧,那為什麼走了這麼久,都沒見到一個人呢?
紀幽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慕容一瞥見他深鎖的眉頭,忙問道:“紀幽,怎麼了?”
慕容一主動與他說話,紀幽是又驚又喜,但是他知道這種驚喜的前提是什麼。他平靜的說:“早先,我對紀伯然派出搜尋我們的人的分析是四六,而這六我的分析這是1。5、3、1。5,但從實際情況來看,他並沒有用十成力量,他最多動用了雲山別墅全部人馬的百分之八十。”
聽了紀幽的話,蔣雨也明白了過來,他道:“你的意思是,紀伯然在回去的路上還設有埋伏?”
“如果他不想讓我們下山,他的安排基本應當是我所說的那樣,但他沒有照我的猜想佈置人手,那麼。回去的路上多半會遭到伏擊。”
紀幽對紀伯然的心思不能說猜得一分不差,但是畢竟兩人是父子,紀幽瞭解紀伯然自然比他們這些外人要多。“不過……”紀幽神色更加的凝重,他擔憂的說:“紀伯然換或許還有更狠的招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季文和盛凌中的一個或是兩個已經在紀家別墅喝茶了。”
蔣雨心底一緊,他本以為季文和盛凌與此事無關,應該沒什麼危險,但聽紀幽這麼一說,他頓時覺得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季文和盛凌與慕容一是好友,雖然他們與此事無關,但他們與慕容一的關係太親密,加上慕容一很重視感情,所以紀伯然抓走他們來威脅慕容一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我們還不趕快走,如果蚊子和凌子因為我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慕容一催促著。
突然,本眉眼一動,提醒道:“有人來了,小心。”
幾人各種躲在一棵樹後,本側頭打量來人。一陣歡快的鳥叫,本就明瞭來人是自己人,對了聲音,本輕聲問:“天河還是安問。”
“我是天河。”
本換了個地方,仔細觀察來人一番,終於確定就是天河,才叫大家出來。
蔣雨看著渾身是血,衣服破爛不堪的天河,心裡是一陣感激。
“我們要趕快走,否則天亮了,我們就沒那麼容易走掉,而且少爺和安問都受了傷,必須要趕快去醫院治療。”天河提醒道。
“不能去普通醫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