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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多睡一下,休息到多晚都沒關係。」羅倫斯說。
「需要幫你鎖門嗎?」亞契伸出手向羅倫斯要鑰匙。
「不用擔心。來打掃的清潔婦會鎖門。」羅倫斯一臉無所謂,「而且這裡沒有什麼可偷。」
「你寧可把鑰匙給清潔婦?」亞契以誇張的語氣問。
「你要幫我掃地嗎?」羅倫斯笑著在亞契的嘴上輕吻了一下,「還是當模特兒比較適合你。」
亞契沉默片刻,試探著問:「星期六可以見面嗎?」
羅倫斯果斷的搖搖頭,「我要打球,而且另外約人了。」
「你和球員有約會?」
「不,是心理醫師。」
亞契呆了一下,「我不知道你看心理醫師。」
「我不看。」羅倫斯爽快的說:「我上她。」
當羅倫斯下樓時,黑色Bentley已經在門口等著。上車之後,他一面吃著午餐,一面對著藍芽耳機說話,遙控生意發展。
「……把前三季的報表整理好,我回公司要看……不會吧,Montezemolo是法拉利的老闆,你們竟然準備賓士車送他?不知道他們的車隊是死對頭嗎……立刻換,送那幅Pollock的畫……」
好不容易結束通話,羅倫斯趁機喝了一口咖啡。「是?」才啜了一口,立刻又有人聯絡,是他的秘書。
「布羅戴斯先生,大都會銀行董事長傑夫?葛斯曼找您。」
「是『前』董事長。」羅倫斯糾正,「從明天開始,大都會銀行就屬於Drakkar集團旗下,我才是老闆。」
「我錯了,請原諒。總之,葛斯曼先生找您,非常緊急。」
四年前大都會銀行並沒有接受投資計劃,羅倫斯於是轉而找其他投資夥伴進行合作。四年之間,他逐漸蠶食鯨吞,併購了大都會銀行百分之七十的股權;同時傑夫也因為經營方面的人為失誤而導致虧空,結果必須拋售個人資產以拯救瀕臨破產的窘況。羅倫斯於是轉購了原本在傑夫名下的大部分產業。
「如果是和資產轉移有關的事,要他先找律師。」羅倫斯有點不耐煩的說:「我用高於市場的價格買了他的房子,已經很給面子了,可是我總不能解決他所有的財務問題。」
「不,布羅戴斯先生,不是關於房子的事。」秘書猶豫著,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才恰當,「葛斯曼先生目前在醫院。他說希望能見您一面……趁來得及以前。」
數個小時之前,傑夫?葛斯曼最後一次坐在大都會銀行董事長辦公室的維多利亞時代古董桃花心木辦公桌前,最後一次以桌上的金色打火機點燃頂級古巴長茄心雪茄。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份紅色封面的卷宗。他從來沒有好好看過裡面的內容,現在仔細閱讀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一份很棒的計劃。但是,已經太晚了。
那個像狼似的羅倫斯曾經信誓旦旦的說有把握「在五年之內,藉著這個計劃成為業界的龍頭」,現在才四年,羅倫斯就已經捉到夢想了,甚至比本人預估的還早一年。
葛斯曼搖搖頭,這四年來,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做下多少錯誤決定,又導致了多少損失?
這不是一句歲月不饒人就可以輕鬆釋懷的。
這幾年,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年輕嬌妻身上。她的青春活力讓他有一種回春的錯覺;他把公司大部分的決策權交給她主持,知道她和加百列處不好,便送加百列到法國唸書,甚至連……
「嘖!該死!」傑夫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用力敲了一下額頭。他拿了出鑰匙,快步走出辦公室,來到停車場,坐進他的Mercedes…Benz裡。
以往,總是駕車負責接送他的司機約翰,已經另謀出路。太久沒有自己開車,傑夫感覺有些生疏。從這一刻開始他得自己開車了,一回生二回熟,駕駛就像打高爾夫一樣,他告訴自己:高爾夫要Swing、駕駛靠車感,只要多開兩天就可以找回來的。
傑夫以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按電話給律師。這個動作以往也由秘書處理,他只需要接聽。在混亂中花了一些工夫終於找出律師的號碼,「艾薩克?是我,傑夫。」
「喔,傑夫。怎麼了,產權轉移還有問題是吧?我真的已經盡最大能力施壓了……」
「不完全是那件事……總之,我需要和你見面,非常緊急。為了節省時間,你先準備……」
「等等,傑夫,我現在不在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