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隨意地瞅了一眼,說:“挺好。”
這就算拍板了!
於是那天上午,連旗開著自己那輛極為低調的輝騰去婦女會館學廚藝;於是在場七個人,其中還包括婦女會館怕冷場現找來的兩位,就連旗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於是主持人一邊忍笑一邊幫連旗繫上早就準備好的嫩綠嫩綠的連衣圍裙,胸前還繡著一隻嫩黃嫩黃的小鴨。
可馮賀和連旗都沒想到的是,這個學習班是婦女會館搞的一個新活動,遍S城辦這種班是頭一份,也算給三八婦女節獻禮了,是要上電視做宣傳的,證明咱新時代的女性家庭事業兩手抓,兩手都挺硬。
結果田一禾正美滋滋地吃著連旗剛剛做好從廚房裡端出來的紅燒肉,喝著大米粥,就看見電視裡主持人笑吟吟地向廣大觀眾朋友報告一個好訊息,然後連旗就出來了,還是第一排。在一眾奼紫嫣紅嬌聲曼語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好似一比紅色娘子軍裡的洪常青,十二金釵圍著的賈寶玉。嗯,就是歲數大了點。
別看連旗位置挺搞笑、裝扮挺搞笑,但態度是極為認真的。擰眉攢目地跟飯鍋飯勺較勁,好像不是在炒菜而是在摔跤,跟身上可愛的小綠圍裙小黃鴨,配成一幅極富喜感的畫面。
田一禾當時就噴了,他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衝電視點著手指頭,大聲喊:“炮灰我靠你快過來,你上電視啦!”
連旗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推了推眼鏡:“馬上,菜快炒好了。”
畫面多說十幾秒,晃一晃過去了。田一禾笑嘻嘻地踱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上,調侃他:“行啊炮灰,你挺上相。”
連旗憨憨厚厚地嘿嘿樂,把香菇扒油菜盛到盤子裡,還用筷子稍稍擺了個造型,遞給田一禾:“你嚐嚐,我新學的。”
田一禾伸出爪子拈起一根油菜,吸溜抽到嘴裡,吧嗒吧嗒:“嗯,別說,大有長進。”
“行,你覺得好就行。”
田一禾把菜端回餐桌上,一邊吃一邊看著連旗在廚房裡忙活。不用他說田一禾也知道這小子為什麼要去學廚藝,能有個老爺們心甘情願混在一堆女人中間學做菜給你吃,田一禾覺得這種小攻他以前沒遇到過,以後估計也夠嗆能遇到。
他夾塊紅燒肉塞到嘴裡,心想,這個炮灰也挺好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時馮賀正為找連哥莫名其妙的要求痛苦著呢,然後他接到了明鋒的電話。馮賀對連旗說:“連哥,我出去一趟,跟朋友吃頓午飯。”
“行。”連旗正忙著對賬,頭都沒抬,“一會也有個朋友要來見我,我也得出去吃。”
“成,連哥,那我先走了。”
馮賀裹上羽絨服,穿過一個十字路口,走到角落裡的必勝客,找到明鋒:“你小子不是忙什麼釋出會呢嗎?怎麼有空來找我?”
明鋒把紙戒指放到桌上。
“幹嗎,求婚哪。”馮賀笑著打趣。
“你想得挺美,這是邀請函,入門卡。”
“拉倒吧,你那個什麼會我才不去湊熱鬧,一堆人穿得挺光鮮不說人話,我聽都聽不懂,簡直受罪。”兩個人熟都不能再熟了,馮賀說話也不忌諱。
“那就留著作紀念,萬一相中誰了呢。”
“去你的,那也得是幾克拉鑽的呀,給個紙做的誰要?”馮賀瞅了瞅明鋒,“你臉色不好啊,這兩天沒睡好覺吧。”
“有點累了。”明鋒抿了口咖啡,他猶豫了一會,說,“大賀,問你個事。”
“說。”馮賀往嘴裡塞披薩餅。
“是……江照。”
馮賀差點把自己噎著:“不是吧你問他?你對他感興趣?”
明鋒笑笑,沒介面。
馮賀瞅瞅他的臉色,突然靈光一閃:“我靠,你是不是跟他……”
明鋒輕輕點點頭,馮賀一拍大腿:“哎呀我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怎麼跟他啊。”
明鋒切下一塊牛排,輕描淡寫地說:“只是我在國內的三個月,想找個伴。”
“行了吧你。”馮賀根本不理會他打的馬虎眼,“我不知道你?你是那種隨便找個伴玩的人嗎?想找伴你以前幹嗎去了?在國外怎麼不找啊?完了,你看上他啦。”
明鋒慢慢咀嚼著牛排,低聲說:“也許是吧。”
“唉。”馮賀長嘆口氣,“江照那小子真是挺有勾人的氣質。跟你說實話吧,當初我就是看上他的乾淨勁兒了,還一副萬事不掛心的樣子,對什麼都是淡淡的,看我們在一起嗨跟看電影似的,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