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規什麼時候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任人宰割的小白兔?答案是在杜雷生面前的時候。其他時候的越子規激靈又聰明、活潑又開朗,警惕性高,防範意識好,是一位優秀的好公民。
這位叫做方亞夫的四分之一中國青年接近越子規的目的太明顯,說什麼越子規長得好看,除非他沒有看見李意那張更為招蜂引蝶的臉,其二方亞夫說他覺得子玉湖一團碧綠很好看這是最大的疑點,這是初夏,初夏時分的子玉湖裡盛開一種白色的水中花,這時候的子玉湖不是一團碧綠而是從岸邊道湖心由淺白變深綠,其三方亞夫堅持要幫越子規把人送進家門,越子規閉口不語只對他微笑都不能讓他走人,讓越子規更加疑惑了。加之越子規在心底裡快速的閃過他們家杜先生的臉,也不曉得為什麼就認為杜先生也會覺得這人不是好人,所以好公民越子規有心要動手。
放在鞋櫃裡的電棒是李意給的生日禮物,美名其曰給越美人兒防身,若是又色狼糾纏一擊必殺。進門,把陳珣交給人家,越同志對人家說給你拿拖鞋,順手拈出了小電棒,一手接過自家大侄子,趁人家彎腰穿鞋之機就上手了,還不幸得手。
過後的時間誰也不知道越子規同志在家捆了個人,而且越子規同志害怕這人醒了自救,每隔幾小時就給人電上一下,到現在只醒過一次,一句話還沒說就被驚慌失措的越子規給再電過去了。
“……就這樣……我現在怎麼辦?”越子規儼然是在逃犯的自我認知了。
杜雷生合上門,拉著越子規的手上地下室的樓梯,“子規,外面那些人不是我朋友,是路上遇到的特警,他們說有一個兇惡的逃犯逃到了青龍,可能進了我們家,把你挾持做了人質……”杜雷生對著越子規說謊很是彆扭。
“他們正好把這個人帶走是不是?”越子規仰頭問快走兩步的杜雷生。
杜雷生點頭。
越子規就笑了,“你騙我的。”
杜雷生挑眉,說是。
“你騙我,我也信。”越子規蹦兩下上去抱著杜雷生的腰,“你不想說是為我好,我知道你是這樣的,我信你,你快叫特警把他帶走吧!”越子規那說話的調子是撒嬌無疑。
不說話的杜雷生把越子規抱在懷裡,輕聲跟他咬耳朵:“子規,我想你。”
“呵呵呵呵……”等了許多年的話終於等到了,越子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剩呵呵呵的傻笑聲,若是當年曉得是現在這樣子,必定不會那麼要死要活的等這一句。
他心裡明白杜先生說不說這句話對他的喜歡都是很多很多的,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多,因為他們兩個就是這樣的一對笨蛋啊!一個不會說,一個不會做,可是這沒有什麼關係了,他們彼此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做什麼我都瞭解的,很瞭解,非常瞭解,於是像這樣的傢伙就叫做彼此相愛,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最後的尾聲
一年以後越子規才明白,像他們倆這樣每天在家種種花、做做飯、看看電影兒、遛遛彎兒的生活叫做不事生產,總有一天是會坐吃山空的。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杜雷生的時候,杜雷生很認真的告訴他剛回來那陣兒不是找了一波創業大學生開了個國際貿易公司麼,現在公司很穩定,一年整個百八十萬是比較輕鬆的,還很鄭重的告訴越子規那個鋪子出租的錢就是每個月的生活開銷,沒有什麼負擔。
一年半以後越子規才明白,像他們倆這樣不臉紅、不吵架得相處,恐怕得過一輩子了。他很鄭重的問杜雷生對於這樣和他過一輩子有什麼想法麼?杜雷生當時正看嫦娥二號發射升空的實況轉播,但是也抽空告訴越子規這樣挺好,接著就說下次國慶閱兵乾脆去北京旅遊湊熱鬧算了,免得你在家隔著電視螢幕對人家海軍方正的小哥流口水。
兩年以後越子規提著菜籃子回家見到一個穿軍裝的小哥站在他家門口滿臉堆笑,放進去以後才想起來這不是當年的歸國華僑韓諾小朋友麼?怎麼一下子就成了人民解放軍了?回過頭就看見韓諾小朋友抱著杜雷生的大腿倒苦水說他孃的本大爺太優秀了被抓壯丁成了解放軍還不如在美利堅混實驗室呢更不自由了啊!
兩年半以後越子規看叉叉獎頒獎典禮覺得那位快六十歲的影后阿姨特別面熟,聽人家說感謝詞是曾經一度想要放棄演藝生涯,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幫助一位年輕人重拾愛的勇氣後,對於自己能夠在演藝上有所成就更加堅定了正是這樣才走到今天等等……越子規覺得後背有些涼,側過頭問他們家杜先生你小時候有去過什麼美利堅的什麼心理諮詢所麼?杜先生說你說的那個心理諮